第三十三章:入殓师(4)

绿毛：那晚的事我们就当做恶作剧，随即我们就掉头回去。

啸月居士（作者）：嗯，也对，那地方都没啥人，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绿毛：回去立马休息，直到第二天也没啥事。

绿毛：就在第二晚上，是另一个陈师傅的夜班，他竟然遇到同样的事情。

啸月居士（作者）：那你们那陈师傅也回来了？

绿毛：这陈师傅是个老油条，从不信邪，他那暴脾气从车里拿了个扳手直接就冲了进去。

啸月居士（作者）：那后面？

绿毛：后面他就萎靡的回来了，满眼无神，后来就辞职了。

绿毛：据说他辞职时账都没去结，只带了一个包，其他啥都没带。

啸月居士（作者）：不会有吓到了吧。

绿毛：这谁也说不准，反正就是那晚过后神神叨叨。

啸月居士（作者）：能有这么邪门？

绿毛：谁说不是呢，第三天，白天同样相安无事，晚上是我和我师傅的夜班。

啸月居士（作者）：难道又遇到了？

绿毛：对啊，前台知道我们的经历，前台吗小姑娘都吓哭了。

绿毛：那小姑娘说挂了又打，换了三个号码打，同一个人。

绿毛：你知道打电话第一句说啥？

啸月居士（作者）：说啥？

绿毛：那电话里就说“你知道哪里有水吗？我要喝水”，而且还是带着哭腔。

我挠了挠头。

啸月居士（作者）：这句话不是那个老板娘说过的话吗？

绿毛：对啊，那小姑娘第二天就辞职不干了。

啸月居士（作者）：这个真够怪了，吓得我晚上都不敢随便接电话了。

绿毛：我和我师傅也纳闷，但是又不敢去，只能等天亮。

绿毛：第四天，又是王师傅夜班，因为前台换了个年纪大一点的大姐，最后那电话又打来，你知道那位大姐怎么处理吗？

啸月居士（作者）：怎么处理？你说来听听。

绿毛：那大姐直接把王师傅手机号报给电话里的人，让他别再打前台电话。

啸月居士（作者）：我去，这人真是服了。

绿毛：谁说不是呢，弄得王师傅一晚上没睡好，连续接了五个电话都是同一个人，同样的话，同样的地址。

绿毛：就这样煎熬了将近半个月，王师傅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情况，也辞职不干了。

啸月居士（作者）：那这下不人就你和你师傅了？

绿毛：对啊，期间也招了两三个人，一听说这事，撒腿就跑。

绿毛：没办法，都惜命啊。

啸月居士（作者）：那你为啥不走？你就不怕？

绿毛：哈哈

绿毛又饮一口，大笑起来。

绿毛：比起怕鬼，我更怕穷。

绿毛：你能想象我出来工作第一年，一天就吃一个馒头，喝水就喝自来水，住在潮湿的地下室，晚上不敢醒来，生怕饿着。

绿毛：因为啥？还不是因为穷。

绿毛：我的家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穷，初中你们大家能中午吃午饭，我必须的挨饿，因为没钱，就那一顿饭钱都拿不出来，每天只能吃两顿。

绿毛：我这身高就是因为营养不良，所以一米七都不到，不像你一米八大个。

绿毛：早上多买个馒头，中午啃，晚上就吃最便宜的饭菜，你们一周有三十四快生活费，我只有18块。你们大家都能买零食吃，我从没去吃过，每次你给我零食，我都会说我不喜欢吃。

绿毛：说起来你不信，长那么大，第一次吃零食还是你给我买的，并不是我不喜欢吃，是吃不起，我口水都在喉咙里打转，硬是忍着说不喜欢吃，五毛钱的零食对我来说能吃个早饭，我生怕贪吃一包零食又多挨饿一顿。

绿毛：可那日子也得过啊，我不上高中的原因就是穷，九年义务教育还好，花钱少，高中花钱太多，我家根本拿不出来，没得办法，只能辍学。

我心里一酸，拍了拍绿毛的肩膀，一起举杯对饮，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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