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外婆离世

艾苗站在一处老旧的屋子里，墙角都有裂缝延伸下来，还布满了蜘蛛网，这里没有电灯之类的电器，基本还是用的蜡烛。火苗在风的带动下左右摇晃，整个屋子都呈现着暖黄色，温暖着艾苗的心，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跟外婆住在这里的时候。

左边一间是外婆睡的屋子，还是用着一块洗的发白的蓝色花布当作门帘，用一根红绳系着，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熟悉的味道。

外婆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好像有点神志不清，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手上胳膊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时间仿佛很眷顾她，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的痕迹，让人心疼，又让人难过。

外婆：是小苗苗来了吗？

外婆一眼就认出了艾苗，手微微颤抖着向她伸去，想要她到跟前。

外婆：来，苗苗，过来给外婆看看，好久没见到你了。

外婆每说一个字都是煎熬，苍老沙哑的声音让艾苗难受地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立马蹲在外婆跟前，用头蹭着外婆，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外婆：苗苗大了，外婆高兴。这是苗苗带来的小伙伴吗？以后我家苗苗就托你照顾了，要保护好她呀！

外婆慈祥地看着趴在艾苗背上的乐清恳求着他，就好像她知道乐清不是一只普通的猫一样。

乐清并没有装傻充愣地学猫叫，而是郑重地点了点他的大脑袋。

外婆笑了，终于放心了，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艾苗还是没忍住，哭的声嘶力竭，就那样抱着外婆的躯体不撒手，谁劝都没用。

最爱她的外婆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半夜起来细心地给她盖被子了，再也没有人会把好吃的都留给她了，也不会有人每天坐在门口看着远方等待着她回家了。

二叔：哎，这孩子，咱们还是出去吧！按照规矩，尸体要放在大堂里三天才能下葬。

二叔理解艾苗的难受，尽管眼眶微红，但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家里的顶梁柱，他并没有像艾苗那样发泄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如果倒了，家里其他人就指望不上了。

二叔：小唐，你大哥跟大嫂怎么不见人，通知他们了吗？

二叔操办着家里的一切事宜，唐女士是外婆几个孩子里最小的丫头，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二哥也就是二叔，为人仗义，从小孝顺懂事，其他人长大了都出村了，他却毅然决定留在村子里照顾年迈的外婆。而大叔，不照顾外婆也就算了，还总会回来问外婆要钱花，把自己打扮地跟花公鸡一样，难看的很，真不懂他的审美，艾苗从小就特讨厌大叔，有时候见到他都不乐意叫他装没看见。

大婶更甚，项链，手环，戒指，皮貂一个不少，还学着别人染发烫发化妆。本来同一种装束在别人身上就挺好看的，到了她身上简直要多低俗有多低俗。

还总吹自己家闺女得了什么奖，又或者家里的房子装修地多好，花了多少钱，买了汽车之类的。这刻意地显摆也就她自己乐意听。而且艾苗小时候有跟她家闺女一起上过学，什么德行，有没有得奖，在班里人缘怎么样她都一清二楚。

不过相比之下，二婶是个好人，贤惠文静，跟着二叔后面不嫌苦不怕累还很善良。

唐女士：通知了，已经在路上了，大哥说晚上开车比较危险，要晚点到。

二叔：哼，开什么车，就算再好的车，他能开进村里来?一点心都没有，都被狗吃了!

唐女士不说话，虽然她也对大哥有很多的埋怨，但是在村子里还是不能轻易乱说的，因为村子里女人的地位还是比较低。

二叔：艾叶能到吗？虽然他没有我们的血脉，但妈从小也是很喜欢他的，如果他有心就来看一眼，实在不想来也不勉强。

唐女士：叶儿能来的，跟他说过了，他已经向单位请过假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不过可能会很晚才到。

二叔：没事，反正今晚也睡不着了，等他到了我再出去一趟，接他过来。

二叔说完就不再发话了，就这么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似乎有什么心事，眉头一直紧皱着，也可能是太伤心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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