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录23

“赵盼儿。”

赵盼儿：顾千帆？

顾千帆突然出现在赵盼儿的梦中说道：

“这世道，人心最是难测。”

赵盼儿此时平静了许多。

……

第二日，赵盼儿一早就醒来。

听闻外面有人在弹琵琶，便知道是宋引章。

她寻来欧阳旭为她做的一幅画，看了半晌。

赵盼儿：留你已无用！

索性将画点了。

看着被火一点点吞去的画面，这烧去的不仅仅是画，更是那些过往。

赵盼儿：从此，便散了吧！

赵盼儿看着盆中的灰烬，直到褪去最后一丝余温。

……

宋引章的琵琶声，吸引了许多人围观。

杜长风：这是何人在弹琵琶？

杜长风寻着声音找去，只见一女子，横抱琵琶，乐声动人。

杜长风：弹的极好。

杜长风见掌柜的就在身旁，便朝他问道：

杜长风：掌柜，你可知赵盼儿住在何处？

“赵盼儿？”掌柜思索片刻，回道：“应是走廊处第三间。”

杜长风：多谢！

杜长风甚是有礼。

杜长风：第一间。

杜长风：第二间。

杜长风：第三间。（应是这里了。）

杜长风：请问赵娘子，可是住在此处？

开门的是孙三娘。

孙三娘：你是何人？

杜长风：你是赵娘子吗？

杜长风患有眼疾，视力模糊，他低头看了看画像，又凑近了看了看孙三娘。

杜长风：你不是赵娘子！

赵盼儿：三娘，让他进来。

杜长风见了赵盼儿，这才自报家门。

杜长风：小生是欧阳旭同窗好友。

赵盼儿：欧阳旭让你来的？

杜长风：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杜长风：我说赵娘子，欧阳旭他才思机敏，又是今科进士，得高府看中，赐婚高娘子，定能官运鸿通。

杜长风：倒是你，不懂分寸，明知自己是贱籍出身还敢妄言不甘为妾，实在是过于清高。

杜长风：即便是那亲王之女的霍小玉，从良之后也都身居侧室，何况是你赵娘子。

杜长风这嘴一张开，就停不下来，尽说一些贬低赵盼儿的话，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让他又给搅了起来。

赵盼儿：三娘，赶他走。

孙三娘：好！

孙三娘连推带拽，好不容易将杜长风推出门，没想到他那张嘴还在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孙三娘一个高抬腿，将杜长风手里的叆叇，踢落在身后的河中。

孙三娘：还是青晚的这招比较好使。

杜长风：我的吐火罗七宝雪山龙牙琉璃水晶叆叇。

杜长风趴在栏杆上，伸手去够他的叆叇，就跟丢了心肝一般绝望。

孙三娘见不得杜长风如此，索性将他踹入河中。

孙三娘：去同你的叆什么叇，陪葬去。

杜长风：我……我……不会……不会……水。

杜长风在水中垂死挣扎，孙三娘见他好似真的不通水性，怕闹出人命，便扔了一根粗木下去。

杜长风抱着这救命的粗木，口中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此时，围上了好些人。

孙三娘：这位官人逼迫我家小娘子给别人做妾，我家小娘子不愿意，他便破口大骂。

孙三娘便说着便佯装着抹泪水。

孙三娘：害的我家小娘子，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这才刚醒来，这人就跑来数落。

“活该他落水。”

“对对对。”

“这都便宜他了。”

……

青晚不知何时出现在赵盼儿门口，见孙三娘回过头来，便朝她竖起来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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