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纠缠-下

蛇的纠缠-下

两姐妹的父亲都会捕蛇，但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也被蛇咬过，而且还是毒蛇，自从罗娆的父亲被毒蛇咬过后，即使很长一段时间她对蛇还是心有余悸，但在那之前即使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和观察她还是没有那么害怕的。

那时候人铺到后蛇后，会用劲掐着它的七寸，而他的身体会缠绕在掐着它的人的手臂上。

罗娆曾经因为好奇用手去触摸过。

蛇的表皮有一些鳞片状的纹路，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和凹凸不平，但也不能称之为柔软光滑，她觉得很有韧性。

冬季的时候蛇会冬眠，春天的时候就慢慢出来活动了。

那个时候农村蛇挺多的，罗娆听说过邻里阿姨说关于蛇的事情，也亲眼见过几次。

蛇其实是容易受惊吓的动物，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它们当中的大多数就会选着逃跑，但是也有些胆子大的会主动跑到人类的生活领地去冬眠，偷盗，玩耍或者其他什么我们也不能得知，不过人类是善于自我保护的物种，见到有毒的出于害怕会把它们打死，见到无毒的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便会把它们熬成鲜汤。

一次听隔壁院子里的阿姨讲，她用了铲子作为工具把玉米核的柴火铲进了簸箕里，刚铲了两铲子就发下前面柴堆里有动静，接着就看见一条“菜花蛇”爬了出来，吓得她丢下东西就往外跑。

老家的人叫这个名字，但是罗娆也不知道到底叫什么，因为她当时没有见过，学名也联系不起来，不过老人都说是无毒的。

后来阿姨叫人进屋看的时候那条蛇已经没了踪影。不过她还是有些害怕，拿铲子把那屋里的柴堆挨着敲了个遍，势必要把蛇惊走了才放心。

那个阿姨讲起来的时候都有些害怕，还好当时用的是铲子不是直接用的手去刨。这件事给这个阿姨都带来阴影了，从此以后更加不敢用手而是坚持选择用工具。

那个季节蛇都喜欢出来晃悠了，有时候无意中也会断送自己的性命，即使已经是那样了还是给要他命的人留下了恐惧。

家们前就有一个鱼塘，不远的田里上种了很多鱼草用来养鱼的。大伯每隔几日就会去鱼草田里，割一大捧草扔进池子里喂鱼，没想到有一天会无意中杀掉一条毒蛇，整件事情的经过把他自己都吓的不轻。

大伯当时在鱼草田割草的方式是伸手一把绕过那一丛茂盛的鱼草用力夹在腋下，然后用镰刀刷刷刷地迅速割下了整丛草。他夹着鱼草悠闲的离开，途中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异样。

那天阳光很好，罗娆罗莉两姐妹都在鱼塘边玩，嗮太阳采野花。大伯往鱼塘里扔鱼草的后，他们三人都盯着水里飘着的那一摞鱼草等待鱼儿来吃它。鱼草在水的漂浮力下慢慢散开，罗娆指着鱼草中间正在翻滚的东西问大伯：“那个是什么?”

大伯，寻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自己都惊着了。他在岸边拣了一根长长的竹竿，把水里的那一摞鱼草慢慢地撬到面前来左右摆动后才发现是一条没有头，只剩下蛇身在蠕动的蛇。蛇身是那种青翠艳丽的青绿色，在老人眼中一般都是有毒的。

大伯要去鱼草田里确认，但是不让她们两靠近鱼草田。隔得比较远她们俩都看不真切。

大伯从田里上来后，回到家找来了锄头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把那条蛇和它的头给埋土里了。

后来听大伯讲，觉得真是侥幸逃过一劫，如果被咬一口估计真是有的受。

毒蛇的毒素各不相同的，患者可能会因为心衰、肾衰呼吸衰竭或全身广泛血管内凝血而致死。但国内大部分毒蛇开始的时候是局部反应，一般4小时接内受抗蛇毒血清治疗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是要特别谨慎尽量避免这类危险。这是后来罗娆看动物世界的时候了解的，尤其看了世界10大最致命的动物那一期后，对蛇和蜘蛛充满敬畏，即使生活中大部分这些动物是没有毒的。

其实青色的蛇也有无毒的叫翠青蛇，不过常见的有毒的叫竹叶青蛇，它们两者的头部形状是不太一样的，还有鳞片形态也不慎相同。不过这么多年了，她也记不清了，罗娆也不知道大人是否看错，至于那条蛇究竟有没有毒，现在已经无从得知了。

虽然当时听大人讲是毒蛇，但是有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比较直观的亲历危险是没有那种感觉的，甚至会觉得它很有趣。

有时候罗娆会去鸡圈里收鸡蛋，不过又一次看见鸡窝里有一只黑漆漆的蛇在偷吃鸡蛋。那条蛇的蛇头，蛇身乃至腹部都没有那颗鸡蛋粗，但是有一颗鸡蛋已经被它吞进了脖子，那颗鸡蛋就那样卡进了它本来细长的脖子，形成两头细小中间突出的一个圆鼓鼓的大包，看起来很滑稽。

罗娆站在距离鸡窝2米的位置没有动，那条蛇还想偷鸡蛋，看见人来了，带着脖子里的鸡蛋马上逃走了。

罗娆曾经听她父亲说过蛇偷吃鸡蛋的趣闻，她觉得蛇其实挺聪明的。

蛇偷吃鸡蛋，因为太大卡进脖子下不去，但它还想在多头吃，就在地面上左右摔打着自己的脖子，把蛋壳摔破后继续偷吃。

看来今天这条蛇运气不好还没有偷走全部鸡蛋。

就算她走了，罗娆也没敢上前去捡剩下的鸡蛋，而是回去找了妈妈。妈妈也不敢去，后来还是罗娆的父亲去把鸡蛋收回来的。

罗娆的父亲被蛇咬的时候，是第二年的夏天了，不过罗娆还是很小，估计是在初中之前。现在想起来很傻，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去第一时间去医院打抗蛇毒血清，不过以当时的医疗条件，乡镇医院恐怕都没有吧。不过农村也有些草药中医，可以按照草药医生的药方找草药包伤口，慢慢治愈。

那个夏天，父亲的一条腿肿胀了大概有两个月，而且伴随着疼痛几乎不能走路，没有抗毒血清，草药的药效是很慢的。

在父亲被咬的前一段时间，隔壁院子里的邻居办生日宴，他们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回家的时候，发现一条蛇缠绕在大门的门锁上。罗娆的父亲打跑了那条蛇后，他们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情。

不久后就是夏季，农村都有在自家院坝歇凉的习惯，半夜进出屋内屋外并没有什么，罗娆也在屋外的凉板上通宵过夜过。

房门前是一个院坝，门口处会下一级比较宽的台阶。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已经凌晨了，罗娆的父亲进屋喝水。经过门口那一个台阶，并没有注意有什么。当他喝完水出来，一只脚刚下台阶突然一惊，发现自己被咬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立即转身拎起脱下的拖鞋下死手，几下就把脚下的蛇打死了。那是一条毒蛇。

母亲被和她都被父亲的叫骂声和拍打声吵醒了，知道被蛇咬了。

在凉板上的大伯也醒了过来，迅速走过来马上开始挤压伤口把伤口的血挤出来，叫母亲拿来白酒浇到伤口上清洗。

但实际上不能用酒精，酒精会加速血液循环，会加快中毒进程。用干净的水清洗就可以了，还可以稍微划开伤口挤压出毒血，及时就医。

随后大伯拿着手电直接去请村里的草药医生了。

罗娆那个时候睡的迷迷糊糊的，没有出来直接又睡了过去。

母亲就陪着父亲在外间。至于医生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包扎的，罗娆一无所知。只是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父亲的脚还有小腿肚已经肿了起来，以后来大腿都肿了。

那个时候有熟人回来探望，整件事情的经过，罗娆听大人们讲过好几次。

第一次，那么真切的感受到毒蛇的破坏力，让罗娆第一次感到害怕。后来不管春夏秋冬罗娆只要走到门前的阶梯，她都会先确认有没有什么东西，一直都小心翼翼。

那段时间罗娆会给父亲去割草药，但是很怕遇见蛇。每当都到草丛边，割药草前她都会挥动手里的棍子，把附近的草丛敲一遍，确保没有东西才会到草丛边割草药。

那段时间罗娆又做了关于蛇的梦，梦里她很害怕。

梦里似乎是傍晚了，罗娆望着天空的夕阳，夕阳旁边还有一些灰色的云朵，特别美。突然有一朵蛇形的云朵边上变成了金色发出特别亮的光，有几束光透过云层光照射在大地上。突然罗娆可以看见的物体全都变成了蛇形而且还到处游动，天空掉落了很多灰黑色的物体，当那些东西落到地上后全都变成了蛇形的物体到处游动。

那些东西不是蛇，但是却像蛇一样拥有生命，散落的到处都是。它们聚集在她周围的路边，草丛里，田地里。罗娆很害怕她不停的躲闪那些物体，生怕掉落下来砸中了自己。但是那些物体似有目标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游了过去，她不停的奔跑奈何离家越来越远，终于她跑到了上坡上的巨石下想要去躲一躲，结果她身边的那块巨石却变成了家里那个嫦娥奔月摆件的样子。

村里最高的山坡顶上有几颗非常巨大的石头，谁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来的恰好就留在坡顶，占据了坡顶的位置，远处看一共有七颗石头，村里的人一直以来就称为仙女石，而这个村一直以来也被命名为仙女村。

小时候罗娆和罗莉都跑去玩过，穿梭在各个石缝之间捉迷藏，找壁虎，在巨石间跳跃，彰显自己的能耐和超越别人的勇气。

那几颗石头其中最边上的一颗半崖上向外长了一颗黄角树，枝叶繁茂，树的顶端已经远远超过了石头顶端，在阳光照射下在石头上留下一片树阴。罗娆小时候听奶奶说了一个传说，早上很早的时候树下有一个长发美女对着镜子梳头，但是罗娆从来没有见过。

此刻身旁的巨石变成了家里的摆件模样的确很奇特。家里那个嫦娥奔月的摆件本来是中秋的月饼盒，现在也是一样月饼的内容变化并不多，但是包装确实变化多端。

那是从大舅家拿回来的月饼盒，是别人送礼送给大舅的。

那套摆件是塑料的，棕红色。座子是一个嫦娥奔月的模样，嫦娥飘起来的襦裙旁边还有一只兔子。放进座子上边的是一个直径25厘米左右的圆盒，圆盒是装月饼的，吃完后里边可以装一些像针线扣子之类的小东西，放在一起还可以当个摆件，挺好看的。

家里容易落灰，罗娆还给那个个摆件擦洗过，做过清洁。

罗娆想要钻进裙缝里躲进去，可手刚伸进去就抓到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条蛋黄色的蛇，她忙不迭的惊呼，抖着手连忙丢开手里的东西。人没有躲进去，这时候就被吓的醒了过来。

还好天已经快亮了，她没敢自己睡，后跑到了爸妈的被窝里睡。像小时候一样，趟在了爸妈的中间，没一会儿就呼呼的睡去。亲人是和我们紧密相连的人，总能带来安全感。

成年后，罗娆还是会梦见蛇，不过后来梦见蛇似乎像是一种危险的预警。

又一次罗娆交了一个男朋友，很不巧那个男生是个渣男。罗娆那段时间经常不开心的，直接在纠结是否要分手还没有做下决定。事实证明即使洒脱大胆的人在感情面前，有时候也没有干么干脆。

直到有一天罗娆做了一个梦，醒来后然后决定要彻底摆脱这段感情。

梦里她和那个男子睡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周围的墙也是白色，那个房间看起来不像家里更像是酒店的房间。

突然身边的男子变成了一条大黑蛇，死命的缠绕在她的脖子上仿佛要把她勒死，而至上而下的蛇头吐着信子直直的盯着她。她惊恐的挣扎逃跑，慌忙中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在人形和一条白色的蛇形间变幻。

她在梦里一直挣扎逃跑，生命没有结束，也没有逃脱危险，在那充满未知的时刻便在惊恐中清醒了过来，浑身是汗。

那天过后她思考了很久，下定决心结束这段感情。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生活，还有快乐，告诉自己值得更好的。事实证明她的确值得更好的。

有的时候一些难以抉择的事情，在你真的做好决定去实行的时候，你会发现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其实你自己可以做到。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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