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噤了声,看着面前之人,心头微微一颤。
“若是阿母觉得嫋嫋有不敬之意,阿母想罚便罚,但董舅爷之事,嫋嫋无错!”程少商说完,与解怨忧一同上了楼。
莲房行了礼,连忙跟了上去。
程始收回目光,看向萧元漪,忍不住叹气:“元漪,你待嫋嫋,有失偏颇。”
萧元漪看向他和青苁,微抿嘴唇。
很快,他们便见莲房从房中退出,将门关上后耷着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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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程少商倒了两杯水喝下,又看向坐在身边的少女:“你,可会怪我方才待阿母不敬?”
于她而言,萧元漪其实也就顶着一个母亲的身份。
但于真正的程少商而言,便是今日才初见,以她过往十余载的经历,对父母之情尚且渴望,抱有期许。
解怨忧轻轻摇头:“你所言,亦是我所想。”
“只是今日这般,想来在阿母那里的印象更差了。顶撞长辈,不念亲情,顽固不化……”程少商无奈笑道。
解怨忧:“我说过,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无需顾忌我的存在。”
“我自然明白。但你若是心中难受,我亦能够有所感应。”她知晓,少女尚且还对母爱抱有期许。
“大概是看过,别人享受过这份母爱,所以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解怨忧浅笑,嘴角的弧度带着些许讽刺。
“好了,不说这了。你方才在外耍的那一套,可是什么剑法招式,有时间能再教教我吗?”
“你所求,只要不违背一些底线,我都能应允。”
“需要我拜师吗?”程少商笑问。
解怨忧一本正经:“若是你……”
“嫋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解怨忧:“……”这话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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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快到晚饭时间。
程少商将莲房叫了进来。
“莲房,你去与我阿父阿母说一声,晚饭不必叫我。另外,回来时去厨房看看,可准备得有点心之类的,拿些来给我垫垫肚子。”
“是。”
她在屋里,看着解怨忧为她准备的书简。
书简中的文字,与她所识千差万别,虽有记忆相助,可少女几乎是被葛氏往废物的方向教养,脑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存货。
突然,她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少女:“嫋嫋,不对啊!你是不是还有些记忆没有共享给我?你与我观记忆所见,多少有些差别。”
解怨忧轻轻挑眉:“便不许我扮猪吃老虎?”
“那你这未免扮过头了,都……”程少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虽长大后懂了一些,但有些病根是幼时落下的。你快些学,省得日后出门在外,被人拐走了都看不懂卖身契书。”
程少商:“……”
她拿起旁边有些掉毛的笔,又看着旁边晾着的已经损坏的竹简,再次叹气。
就这条件,当真是……艰苦。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但听着,似乎不止莲房。
程少商放下笔,起身,正好见莲房推门进来,身后跟着萧元漪和青苁。
程少商脸上的表情收敛,迎了过去:“阿母。”
她注意到,莲房手中并未带其他东西。
想来也是,萧元漪如今跟了过来,她哪还能带回来吃的。
“为何不去前厅上桌用饭?还是说,你这是在表示对我的不满?”萧元漪目光掠过她,在房中扫视了一圈。
见她身后书案放有书简和笔,又含着打量将程少商看了一眼。
“你在习字?”
程少商垂眸:“不是。”
“嫋嫋未有不满。只是胃口小些,午间带了两块面饼离席,不久前刚吃下,此时并未感到饥饿。”
=====2022.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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