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美智子眯起眼睛,被道中身份后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说是运气,那这个小瞎子也未免太走运了吧,她真的仅凭自己的歌声就猜对了?
海伦娜·亚当斯抿了抿唇,怯生问道:“我猜对了,是吗?”
“是。你见过艺伎?”美智子反问道。
“我见不到,只听说过。”海伦娜·亚当斯拿不准美智子究竟会不会带她去喝水,有些忐忑却又不敢直接问,只好顺着说下去:“我听说艺伎的歌声很美,舞姿也很美,你给我感觉……很像。”
在美智子听来,海伦娜·亚当斯的这句话相当于是含蓄的夸奖,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一种真实的取悦。
美智子轻声一笑,优雅的俯下身子,意有所指的问道:“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没人胆敢聆听我的歌声,更没人敢直视我的舞姿,你想欣赏我的表演吗?”
海伦娜·亚当斯瑟缩着摇了摇头,不敢直接拒绝,“我,我看不见的。”
然后,她听见耳边响起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美智子的长发无风翻起,肆意张扬着掠过海伦娜·亚当斯的脸颊,随后,她便被揽入了美智子的怀抱,飞离地面。
突然失重,海伦娜·亚当斯惊叫着攀住了美智子的肩膀,手里一直握着的盲杖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哐哐的响动。
“只要我想,你就能看见我的表演。”美智子单手固定住海伦娜·亚当斯,迅速飞出了昏暗的船舱。
她贴着海伦娜·亚当斯的耳廓吴侬软语着,“抱紧我 ,我的客人。”
海伦娜·亚当斯被禁锢在铺天盖地的冷香之中,美智子是没有体温的,但两人胸前的柔软却紧紧贴在一起,让不知是谁开始热了起来。
和服袖袍上下翻飞,海伦娜·亚当斯整个身体被盖在其中,从远处看,只能瞧见她消瘦的肩颈和毛茸茸的头颅。
过了一会儿,美智子飞行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但她并未停下,海伦娜·亚当斯不知道她想飞去哪里,只听见耳畔带着冷香的吐息。
“sa ku ra~(樱花啊)”
“sa ku ra~”
悠扬的哼唱贴着海伦娜·亚当斯的身体传过来,是初次见面时那首声调诡秘的歌。
她默默想着,想让美智子放她下去,却因为害怕不敢开口打扰她所谓的表演。
美智子时而屈膝侧腰,时而抬手舞扇,她抱着海伦娜·亚当斯的腰侧,在半空中上下漂浮,旋转,如同双人舞蹈一样。
远处的海浪声仿佛伴奏,暗红色的和服上下飞舞着,瑰丽美艳至极。
海伦娜·亚当斯紧紧攀附着美智子的双肩,一刻也不敢放松,她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得到美智子的动作,那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舞蹈。
随着歌声慢慢沉寂,美智子抱着海伦娜·亚当斯慢慢落到地上,她松开手,对方却还紧紧的靠在她怀里。
美智子轻声一笑,似乎十分愉悦,“结束了。”
海伦娜·亚当斯猛地退后两步,虽然已经回到地面,但手中熟悉的触感不在,让她忍让无法安心下来,“我的盲杖……”
“在船舱里,不会丢的。”美智子举起收拢的折扇递到海伦娜·亚当斯手里,用扇骨牵着她,往旁侧走了几步,“这里有水,是你答对问题的奖品,我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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