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如果有一天我的眼睛不瞎了,到底会看见什么呢?”
已是深夜。
海伦娜·亚当斯独自一人坐在沙滩旁边,双手环膝,背影单薄。
她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黑夜用沉沉的墨水将广袤无垠的大海全部染成了黑色,目之所及尽是黑暗。
潮水涌动,浪花拍打着沙滩和礁石,发出此起彼伏的巨响,震耳发聩。海风咸涩,带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掠过海伦娜·亚当斯的脸颊。
于她而言,鼻尖处湿咸的空气和耳边呼呼刮过的风便是她的眼睛。
海伦娜·亚当斯是个盲人,双目失明。
声音、味道、触感是这个世界给她的反馈,能让她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能让她在陌生的渔村得到些许的心安。
海伦娜·亚当斯伸出手,用掌心摸了摸放在手边的盲杖,熟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心安的感觉便又多了一些。
这根盲杖陪伴了她很久很久,久到记忆中所有想象的画面都是由这根手杖所“触碰”出来的。
盲杖上面所有的细微纹路她都很熟悉,熟悉得就像是她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事实也的确如此。
盲杖不仅是眼睛,还是她的伴侣、朋友,甚至是她的灵魂。
只可惜她是个盲人,脑海中所有的画面都只是线条,没有色彩,没有光影,就连手里这根亲切的盲杖也是如此。
她真的很想亲眼看一看真实的世界!
海伦娜·亚当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灰暗的眼瞳里没有任何光泽。
人生所能拥有的东西,往往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奢望,只会带来痛苦……
比如现在。
如果不是奢望一双正常的眼睛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孤身一人被困在这里?
海伦娜·亚当斯垂下头,将脸狠狠的埋进膝怀里,嘴角勾起一丝落寞自嘲的线条。
丧气的想法只会让人更加丧气,与其想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离开这里。
浪花声一如既往,海伦娜·亚当斯却敏锐的听出了些许变化,鼻尖处,海风的湿咸也微微有些重了。
可能是要涨潮了。
海伦娜抓着盲杖,正打算站起来,可就在这时,一首诡异的歌声从响彻云霄的海浪声中传出来,茫茫听不真切。
海伦娜:“sa ku ra~(樱花啊)”
海伦娜:“sa ku ra~~”
海伦娜:“sa ku ra~~~”
海伦娜·亚当斯凝神屏息,悠悠扬扬的歌声愈发清晰诡秘,仿若蛊惑人心的海妖在吟唱诅咒之歌。
她紧紧攥住盲杖,直觉不妙,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空旷暴露毫无掩体的海边,太危险了。
海伦娜·亚当斯立刻决定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在五十米开外的一片空地的正上方,一个女人从天而降,直飞而下,不过眨眼间,便停在了海伦娜·亚当斯的面前。
这女人身着一件华美雅致的暗红色日本艺伎和服,手持一把坠有流苏吊坠的折扇。
两点蛾眉,一抹红唇,面容姣好,身姿妩媚,艳丽无双。
她身后那一头长长的黑发随着落下的动作张扬飞舞,发丝冰凉如水,扬起落下时,似有若无的扫过海伦娜·亚当斯的脸颊。
宽大的和服袖袍像是一对黑色的羽翼,拢出一股寒风。
如妖。
如魅。
海伦娜·亚当斯眼盲看不见,除了脸颊上的痒意之外,她还嗅到一阵甜腻的脂粉香。
这股香气迎面袭来,瞬间就击退了的海风的湿咸。
海伦娜·亚当斯抿住嘴唇,僵直着身体站了好一会儿。身后的浪涛声似乎越来越响,可那股香气的主人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仿佛不存在一样。
黑暗的夜晚,月华迷蒙。
海伦娜·亚当斯越来越紧张,仿佛动物的本能一样紧握盲杖,指尖变得失血惨白。
海伦娜:“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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