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达前传：“苦役”（2）

苦艾酒：“我下来的时候，看见楼梯下面装着这个。”

黑暗之中看不清苦艾酒的面部，只能勉强看见他抬起手臂，把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举到哈尔达面前。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哈尔达看到后大惊失色，瞪着苦艾酒责问道：

哈尔达“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把它们全叫出来……”

苦艾酒：“来不及的，我们失败了，他们早跑了……”

哈尔达刚想拿起对讲机通知油轮附近的单位，却被苦艾酒一抬手掐断了通讯输出线，现在只能听到机器人的报告，自己却没办法下命令控制它们。

哈尔达“——？！苦艾酒，你这是干什么？”

哈尔达后退了几步，与苦艾酒保持着距离，似乎在担心身为雇佣兵走南闯北的他，会在这里，在他的老战友面前叛变。

苦艾酒：“别紧张，哈尔达老哥，不过是一个技术还不算过关的电磁发生器，对你无害，只是可能会让咱们的手下全趴下罢了。”

哈尔达察觉到了对方几分异样的表现，就先尝试稳住两人之间基本的交流。

哈尔达“那你怎么还这么悠闲，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样放任不管的后果。”

苦艾酒：“确实，但是我也有我的理由。”

说完，苦艾酒放下电磁发生器，从腰间的黑袋子里又拿出一个用绳子捆绑着的军绿色小方块，方块上面还有几个红色的字母一闪一闪。

哈尔达“旧式的爆破炸弹？！”

苦艾酒：“准确来讲，是由西欧国家的重型航空爆破炸弹经过特殊改造而成。”

哈尔达“但好像不是定时炸弹？”

苦艾酒：“嗯，是远程控制，所以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爆炸，而且不止我手上这个，包括刚才的电磁发生器在内，整栋楼——每一层都有，足够我们的敌人毁尸灭迹了。”

哈尔达那现在怎么办？

苦艾酒：考虑到这些装置数量众多，拆不完又找不齐，而且你应该也大概猜到了，那些步兵（齿轮机器人）到达船底的时候，这些装置就会运行程序生效，把我们全埋在这里，到时候根本来不及逃跑，所以……

苦艾酒：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苦艾酒向哈尔达靠近了一步，坚毅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上半身微微后仰、露出难以置信表情的哈尔达。哈尔达压低声音，却丝毫不减自己的气势：

哈尔达这是在叛逃。

苦艾酒撇嘴一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苦艾酒：哈尔达老兄，看在我们过往的交情上，我还是把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现在告诉你吧。

哈尔达那我也给个机会听一下，机器人大概还有5分钟到船底，你可能得快点。

苦艾酒：第一，上头的人不是吃闲饭的，他们并不是单纯地想警示三重，如果只是警示作用，为什么不直接派海陆空三军在伊势港前搞个军演？或者直接开进港？

哈尔达不是因为担心有电磁武器导致军队全军覆没才不这么做吗？

苦艾酒：既然如此，那我们在这里的结局最有可能是什么样的？

哈尔达侧了侧脑袋，怀疑又谨慎地看着苦艾酒，缓缓开口：

哈尔达你是想说我们是派来送死的？

苦艾酒：嗯。

哈尔达那理由是什么？

苦艾酒：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咱们两个在中东、北欧带着一大帮家伙到处招摇，在某些人的地盘上闹得鸡犬不宁，威胁到了某些国家的利益呢？

苦艾酒：比如……石油之类的？

哈尔达有点被说服了——的确，很少见到这么重要的事不自己亲自出马，却让雇佣兵代做。自己当时则是因为佣金太丰厚就来了，但他还在不停地思考，试图找出一两个反驳的证据。

苦艾酒也似乎看出了哈尔达的想法，就接着说：

苦艾酒：你要是还不信，那我再补充一点吧。

苦艾酒：十八个齿轮机器士兵的方案，事实上不是我提出的，是上面那群肥猪强制安排的——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个。

哈尔达这——！？

苦艾酒：别惊讶，你以为我就没有想到，电磁武器的事吗？我当然跟他们说过了，但是你知道那些资本主义胖子是怎么说的吗？

苦艾酒：他们说：“抱歉，我们现在可调动的部队都在执行任务，没有空理会你们这边。”

苦艾酒：很明显，这些人并不值得我们为他们卖命。而且这些机器人身上都装了对外发讯器，可以直接把我们的对话传到外界，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你的输出信号器破坏了的原因。

说着，苦艾酒把自己脖子上的一串线拉出来，原来他也早就把自己的信号发射器和通讯线给破坏了，就是为了让别人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又在做什么。

哈尔达依然在半低头沉思着，另一边，苦艾酒看得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

苦艾酒：差不多只剩一分钟了，要做决定……

哈尔达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哈尔达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苦艾酒的话语。苦艾酒仿佛有点惊讶，但还是很快恢复平静的表情，故作镇定地反问道：

苦艾酒：怎么知道的？

##哈尔达：如果你是人类，你应该不会装信号发射器，只会有通讯器，因为机器人有红外探测仪找到人类在哪里，不需要信号发射器标注位置。

苦艾酒闭上了眼睛，露出一抹苦笑。

苦艾酒：不愧是哈尔达，这都能被你发现。

苦艾酒：唉……

苦艾酒：我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齿轮机器人，只不过我有高度自主性，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

与此同时，两人的耳机里传来一名机器人士兵的报告。

旁白：长官，找到油轮下面的目标了，但是好像和情报里的相比小了一点，请指示。

（未完待续）

作者：我没想到哈尔达前传的“苦役”居然还没写完……还有一个第（3）节，明天放送。

作者：今晚来得及的话应该会加更一篇正传，准备进入正传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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