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卿山岳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这人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手肘。
“阿桐,你的手……?”看着光滑细腻的皮肤,卿山岳的心里巨震,面上虽然表情如常,但是四处肆虐的信息素却不会骗人。
苏桐并没有意识到卿山岳心情的波动,反而以为卿山岳被自己所迷惑,于是毫不羞涩地露出更大块的皮肤,雪白如瓷,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卿山岳心乱如麻,放下瓷碗走了出去。
甚至有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当年那道伤口应该深可见筋,尤其体弱的Omega是不可能痊愈……甚至还那么漂亮的。
刚才做完手术的医生在清理手术室,担架抬着被厚白布埋藏着的人匆匆离去。
“这是……”卿山岳心里一惊,叫住助手护士们。
“这是江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口罩下面的表情模糊不可见。
因为卿山岳的叫住,把江陆的尸体从担架转移到移动床的时候,江陆的右手一整个手臂都摔了出来,从小臂半臂缠绕着手肘一直延续到上臂的深红色旧伤在惨白的医院背景墙里刺眼生疼。
——
在病房百无聊赖玩儿手机的苏桐看见卿山岳再次走进来的时候,又换上了可爱的笑容,甜甜喊了他一声:“阿岳。”
而卿山岳仿佛没听见似的,坐到了苏桐的病床前,用手轻轻整理苏桐的刘海:“你的病一直不见好,我今天约了刘医生让他再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吧……”苏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刘医生宛如一块石头,之前无论怎么引诱怎么放出条件,都拒绝帮苏桐做假病历,让苏桐在卿山岳的床头吹了不少风才让主负责的刘医生变成了一个助手医生。
“乖,我都听了医生的话,喂你江陆的心血了……应该会有用的。”卿山岳的声音犹如寒冰之锥,苏桐觉得自己连骨髓里都是冰针一般的疼痛。
“阿岳……”苏桐试图撒娇,以前男人最吃这一套,但是今天的卿山岳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不为所动。
苏桐后知后觉:“你喂我吃了什么?!”
“吃掉了我的爱恋,与我的命运。”卿山岳抬起头,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他很少这么看一个人,以前他以为这世间并没有人值得他如此深刻地记住,以前是因为没有爱,现在却是因为全是恨。
卿山岳的眼里是眼泪、悔恨,以及自焚一般的愤怒与化不开的仇恨。
“Omega怎么可能会治好那样严重的伤呢,”卿山岳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连Alpha都会吃大苦头的伤口,你一个穷学生Omega怎么会好得那么漂亮呢。”
我当年把你当做听话的金丝雀。
你却只是鸠占鹊巢里的恶心的鸠鸟。
苏桐试图让自己把药物吐出来,可是早已经吸收了的药丸与汤汁哪有那么容易就吐出来。
卿山岳上前一步,反手把苏桐的手往身后一剪,脆弱的Omega的手臂骨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桐恨不得大声叫出来,但是太过疼痛和面前Alpha发出来的信息素让他连发声都做不到。
“为什么,你已经逼走了江陆,还要要了他的命?”卿山岳换了一只手,极度的愤怒反而让他冷静下来了,苏桐骨头的响声在寂静过头的SVIP病房楼层里清晰可闻。
“杀了江陆的可不是我啊……卿少爷。”满头冷汗,苏桐咬着牙冷笑一声。
“对,你说得对,是我,是我杀死了江陆。”
是我因爱盲目,连那么明显的谎言都信以为真。
是我杀死了我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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