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这里是?
一位男子步于中庭,看到了两个小男孩在湖边玩耍,不到一会,其中一个男孩掉进了湖里,而另一个则是连跑再跳的逃离了案发现场。
李承泽看到后连忙跑了过去,想要自己在手握住那个小男孩的手,把他救上来,握住他的手明时候再发现自己根本就握不住他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虚影,只能安安静静看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但他还是跳入了湖中。
出来之时发现周围景象变了,此时失足落水的小男孩正躺在床上,外面好像有一群宫女在议论着,听那些宫女所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好听,此时李承泽才发现躺在床上那个小男孩正是自已初见师傅的面容,只不过那个小男孩的面容比自己那时候更为憔悴。
那师父要是没来的话,我发生这种事了,李承泽在心里想着,出府发现周围场景又变了,他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孩自己在桌边吃着饭,周围没有任何人,而他知道谢必安在门口,知道他不进来吧了。
李承泽静静的看着那桌子上那个男孩,心里突然想到两个词,磨刀和磨刀石,这个是他在几岁的时候就悟出来的一个道理,只不过在13岁那一年遇到了师父就没有再想了。
二皇子闭上眼睛,想起了曾经师父说那句话,输了,丢的是命,赢了丢的是心,心都没了,如同残缺般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结合他自己所看到的历史人物和经历,他发现隐居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但并不是纯粹的隐居,而是像诸葛亮一样在隐居,但是知道三分天下,想到这里心中坦然了,身上的事情就靠命运吧,实在不行,我们有我不由天,若命运不公,我们就和他斗到底!!!
这时李承泽睁开双眼,眼里瞬间产生了一种历色。因为他看到了范闲正在趴在地上,而他旁边,有一个承泽根本就没有尽到的人物,四处的滕子京,他看到王启年在叫范闲……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旁边写着三个大字,鸿门宴,他看到了范闲为了救自己而要杀掉自己的18名将,让自己在庆帝里没有价值,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李承泽在心里想着,范闲你这么做真是辛苦了,但是你还是低估了庆弟的真正实力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想通后站到了旁边,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这时才发现范闲已经来了。二皇子李承泽蹲在椅子上,手里拎着一串紫色的葡萄正在往唇里送,这一幕范闲曾经看过无数次,但今夜的二皇子,头发散乱披着,俊秀地面容上带着一丝谁也看不明白的表情,唇角微翘,似乎在嘲笑什么,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异常颓废。
“你如果死了,淑贵妃谁来养老?王妃怎么办?”范闲坐到了他的对面,尽量平静地说着,眼睛平视对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范闲与二皇子气质极为接近,这是京都里早已传开的消息,二人明明眉眼不似,但相对而坐,却像是隔着一层镜子,看着镜中地自己。
范闲看着对方,在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的母亲不是叶轻眉,如果自己与老二的身份对换一下,只怕今日自己也只有坐在椅子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份儿。
二皇子似乎此时才发现范闲的到来,微微一笑,说道:“我还能活下来吗?”
范闲不得已重复了陛下的旨意。
二皇子自讽一笑,说道:“如黄狗一般活着,余生被幽禁在府中,待父皇百年将到时节,新皇即位之前,叶家也被如狗一般宰死,我再被赐死……你说,如果我活下来,将来的人生,是不是这种?”
范闲默然。
“既然如此,我何苦再拖累灵儿,拖累……那位无耻的岳父?”二皇子耸耸肩膀,“而且这样活下去,其实没有什么意思。”
范闲开口说道:“看来你地雄心终于被磨灭了。”
二皇子忽然止住往嘴里送葡萄的动作,初秋的紫葡萄甜美多汁,而他此时脸上的笑容也一样甜美,他看着范闲,幽幽说道:“如今想起来,抱月楼前茶铺里,你说的话是正确的……这两年里,你一直在想着将我的雄心打掉,回思过往,我必须谢你。”
“说来奇妙,我一心以为姑母会助我,一心以为岳父会助我……但看来看去,原来倒是你,我这一生最大的敌人,对我还曾经有过那么一丝真心。”
二皇子赞叹道:“你真是我们老李家地异类,叶家小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不寻常。”
#李承泽,:(你要是有师父的话,你也会不懂反响的。)
“而我?”二皇子继续说着,大声笑了起来,笑地涕泪横流,“我是什么东西?我自以为算计过人,身后助力无数,皇位指日可待,可哪里料到,什么事情都是父皇安排好的,而我这个聪明人,比棋子都还不如,连承乾这个懦夫都不如,我什么都无法做,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就像是个手足无力地小孩子,只知道傻傻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李承泽,:(难道我也不是吗?)
二皇子愤怒着,声音越来越高。不知道他是在愤怒什么,但明显不是针对范闲,或许是愤怒于自幼被父皇放到了磨刀石的位置上,被迫着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境地,或许是愤怒于叶重的无情反水,或许是愤怒于自己生于皇宫之中。
李承泽,:(其实看完你或我自己的一生,我也挺恨他的,放心,这仇我给你报。)
范闲默然,从婉儿处知晓,这位与她自幼感情极好的二哥小名叫做石头,但任是一块单纯顽石,被陛下用皇权这把剑磨了这么多年,无来由地也会带上些戾气与负面的东西。
“我是什么?”二皇子李承泽盯着范闲,指着自己,泪水和鼻涕在脸上纵横,大声笑着说道:“我就是个笑话!”
范闲想说,在皇帝陛下面前,好像天底下所有人……都是一个笑话。然而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震惊看到一边笑一边哭的二皇子说出笑话二字后,吐出了一口黑血。
李承泽,:(我听到了,谢谢。算了,不说话了。)
一口黑血吐到了紫色的葡萄上。黑的鲜血喷吐在紫色的葡萄上,滴滴答答地往地面垂火照耀的地面,二皇子低着头,半张着嘴,下颌上一片血水,双眼低垂,没有看范闲,直接举起手,止住了他走过来的想法。
“你进府的那一刻,我就服了药。”二皇子蹲在椅上,头垂的极低,幽幽说道:“我知道你是费介的学生,但毒素已经进了心,你总是救不活了……我也不想让你救。要知道你虽然厉害,但是总不能拦着我死。”
只要一个人有了死志,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不可能保住他的性命,范闲明白这一点,冷静地看着对方,心情一片空荡荡,没有任何想法,但他依然不准备袖手旁观,不是因为他对老二有一丝兄弟感情,而是不能让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不用担心什么,我先前已经写好了遗书,宫里不会怪罪你,没有人会认为你鸠杀了我。”二皇子低着头,沾着血的手在怀里摸索出了一封信,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没有想到他临死的时候,居然连范闲担心的是什么也想到了,范闲心头微冰,知道对方真的如灵儿如言,对自己也是狠厉到了某种境界,断绝了任何生存的希望。
二皇子抬起头来,用一种很羡慕的眼神看了范闲一眼,又呕出一口黑血。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唇,用两根细长的手指,仔细地掰掉被毒血沾污了的葡萄串,剩下一小半干净地。重又往嘴里送去。
甜美多汁的葡萄,在他地嘴里被嚼地稀烂。二皇子卟的一声。将葡萄籽吐了出来,吐到了地上,依然带着黑血。
吃完葡萄,他将手在身上擦干净。叹一了口气,看着一直沉默、没有什么动作的范闲,幽幽说道:“我不想继续活着当笑话。”
范闲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想法。
“其实你也是个笑话。”二皇子脸上渐渐浮现起一层死灰之色。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道:“这京都想杀你地人不少。不错。最开始动手的是我,但你以为承乾就对你有多少温柔?秦家在山谷里没有杀死你,他气的在东宫里跳了一夜的脚……可为什么?”
他盯着范闲地眼睛:“为什么……你对承乾的态度却和对我完全不同?”
范闲自己也想不明白此点。二皇子人之将死,其言也直。直刺他地内心,为什么他一直对太子有诸多宽容柔和。对老二却是死缠烂打,不惜一切?
二皇子地眼帘有气无力地搭拉着。声音极为低沉:“你不喜欢我。从一开始你就不喜欢我,当然。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两个人太像了,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拥有你这么好地运气。任是谁。都不会允许世上有另一个自己存在。都会下意识里抢先将对方除去。”
他的目光阴寒而无奈:“如果你是荣国府里的贾公子,我就只能是金陵城里地甄宝玉。在书中永远捞不到几次出场的机会……可是我才是真地,我才是真的!”
二皇子一面说着一吐咳血。血水在他地前襟上涂的到处都水,看上去十分凄凉。
范闲看着面前地这一幕,身体有些僵硬。作不出任何反应来。二皇子最后一次抬起头来,瞪着范闲地脸,有些困难说道:“我一直以为承乾是兄弟们当中最怯懦的那个人。但直到要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很怯懦。我宁肯死去,卑微地离开灵儿和母亲,也没有胆量去面对……”
“我死后。你替我照顾灵儿……至于母亲,她最好地结局大概是被打入冷宫,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
二皇子胸膛处一阵剧烈的起伏,似乎什么东西正要冲将出来,瞪着范闲地眼睛。强行说完这一番话,没有给范闲任何说话地机会,张开了嘴。噗的一声呕出一大滩黑血,便再也没有了呼吸。
死后地二皇子依然蹲在椅子上,左手搁在膝上,俊秀的脸上带着一抹死灰,片刻之后,他地身体摔落椅下,发出砰的一声,只是那双眼睛始终不肯闭上,瞪的大大地。
#李承泽,:(因为我们和他太像了,想到像另一个自己在这世上,真不知道我这里,我范闲怎么相处,现在觉得真是好累呀。)
#李承泽,:(怪不得师父喜欢战场。)
#李承泽,:还有吗。
……
李承泽,:师父,在哪儿!
李悠梅。我在,我在。
悠梅看到他醒了过来,赶紧跑了过来抱住李承泽,李承泽也顺势抱住了自家师父,紧紧的抱着,就像是怕她飞走了一般。
李承泽,:师父,我怕。
李悠梅。做恶梦了,别怕,有师父在哪。
悠梅抱着他,用手摸着他的头发,安慰到。
李承泽,:我都知道了。
李悠梅。嗯,这样的话以后做事方便,你后悔吗?
李承泽,:不后悔,有你不后悔。
李悠梅。好了,刚醒了,就别睡了。
李悠梅。在我怀里心甘情愿的趴一会儿吧,我给你唱首歌。
李承泽,:好。
他听后,继续抱着自己师父的时候闭上了眼睛,静下了心。听着那首步戏。
穿梭人群的风
卷去昔日的行踪
谈笑间风起云涌
无需意会心机递送
情难肆意的梦
深藏眼底的火种
尘埃中心潮暗涌
几多犹豫换一场冲动
穿越了风雪几程
才敢道山尽人为峰
如若无人能懂
孤注一掷我怎甘落空
这番好戏已开腔
管他几人听到曲终
若相遇妄断吉凶
敢担重逢是否太英勇
越修抹越是妆浓
越骄傲越发平庸
世界用谎言赞颂
我便把戏唱至词穷
穿越了风雪几程
才敢道山尽人为峰
如若无人能懂
孤注一掷我怎甘落空
这番好戏已开腔
管他几人听到曲终
若相遇妄断吉凶
敢担重逢是否太英勇
这番好戏已散场
细数几人听到曲终
若相遇妄断吉凶
人潮之中何惧太英勇
笔锋至此怎能平淡而终
故事开始便不承认普通
用过度燃烧的每一分钟
认定情节该何去何从
(步戏)
安梅把承泽头发上所有装饰物,都给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抚摸着他的头发,敲打了他的背。就像是从前一样,哄他睡觉,没有些毫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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