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纪元 滑膛

作者：害嗨！我又来了啊！

鬼！

作者：……

你没事跑这儿来干什么？

作者：害嗨！本作者诚恳地请求读者大大，能给个评论么？有好的意见我会采纳的！

所以说，你，又，来，氵，字，数，了

作者：不可能！（本来就是）还有，我的一位好盆友写了一个丧尸片子，叫《末乱之世》，大家可以去读一下（虽然我感觉写得比较拉）

作者：好了，旁白拉线！

作者：啊！（骨骼破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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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136年

客户：好了，我们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滑膛：是的

滑膛：不过，你们要快冷却还是慢冷却？

客户：你自己看着办，我们信得过你

滑膛：录像还是实体验收？

客户：不用了，我们自己能验收

滑膛有一只外形粗陋的老式六发7.62口径左轮手枪，是没有牌子的私造枪，他管它叫“利刃”。虽然外形粗鄙，但材料十分不错，每个部件的结构都被精确加工，唯一的缺点就是膛线没有做出来。

实际上，这六名客户之前也找过滑膛办业务，还送过他一把七七式步枪和一把加兰德——他们知道滑膛喜欢老式一点的工具

可是，滑膛在拿到这两把枪后都把他们在黑市卖了——他还是钟爱他的“利刃”

滑膛走进一个画廊

这个狭窄的画廊里到处是画得不好的抽象画——随便找一些颜料泼在上面也比这些画好看

零件：来买画么？

滑膛：（漫不经心）

滑膛：我只是来看看

零件：（急急忙忙跑进一间仓库，又搬着一幅画跑出来）

零件：要看就看这幅画

滑膛：你是画家？

零件：不是，我只是这里的管理员

滑膛：……

滑膛开始欣赏这幅画

这幅画上是一片辉煌的都市夜景，而在华丽之下，有无数流浪汉在垃圾场里捡垃圾

滑膛：我要买这幅画

零件：好的

滑膛取出钱包里的十张百元大钞，而后者只拿走了两张

零件：这些就够了

滑膛于是离开了画廊

零件：拜！欢迎下次再来！

滑膛要去找那些客户，路上，他又想起了之前学习的经过

滑膛来到莫斯科的一所学校学习，里面有三种专业——L、M、S。它们分别代表了“Long”“Middle”“Short”

其中最神秘的就是L专业的学生，他们冷酷，连使用的狙击步枪也是每把几十万美元，连滑膛的教官都劝他们远离这些学生：“他们是该行业中的佼佼者，是最有可能改变世界的人！”

滑膛还在这里学到了许多专业名词：这种行业的基本操作叫加工，操作的对象叫工件，死亡叫冷却

“瞄准谁，与枪无关”，这句话是该行业的业训，比如A拿起一只枪射向B，B又拿起同一支枪射向A，枪都应该高质量完成任务

L专业的加工距离通常为一千米以上，甚至达到三千米！一千五百米以上的加工是个技术活，前期工作是按一定距离摆放“风铃”，以便他（她）掌握射程不同阶段的风速、风向

M专业的加工距离在十到三百米之间，是最传统的工业手艺，学生也最多，他们一般使用普通的制式步枪。M专业应用范围广，可是非常平淡且缺乏传奇

滑膛学的是S专业，加工距离在十米以下，一般使用手枪和冷兵器。在三个专业中，S专业无疑是最危险的（容易被反杀），但不可置疑，它也是最浪漫的。

S课程的第一节课竟然是——文学，老师看着一脸迷惑的学生说：“在L和M专业中，工件与加工者是不见面的，工件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加工并冷却的——通常是快冷却。这对他们当然是幸运的——能没有痛苦地超快速冷却，但对客户却不是！

“相当一部分客户，需要让工件知道他们被谁，为什么委托加工的，这就需要我们S专业的人们来告知工件，让工件在冷却前受到最大的心灵震撼和煎熬！工件冷却前那惊恐而又绝望的眼神，将是我们工作中最大的精神享受！这，就是S专业的浪漫和美感所在！

“但要做到这些，就需要我们具有相当的表达能力和文学修养！”

于是，滑膛深入接触文学后，他重新发现了人，惊叹人是多么精致而复杂的家伙，以前杀人，可能在他的感觉里只是打碎了承装着红色液体的粗糙陶瓦罐，现在他惊喜地发现自己轻而易举摔碎的原来是一个个美妙绝伦的玉器！这更增加他杀戮的快感

学了一年半的文学后，接下来的课程是人体解剖学。

与其他两个专业相比，S专业的另一大优势是可以控制被加工后工件冷却到环境温度的速度，术语叫快冷却和慢冷却。大多数客户是要慢冷却的，冷却的过程还要精细地录像，以供他们珍藏和欣赏——这当然需要极高的技术与丰富的经验，人体解剖学自然是不可或缺的知识

专业课开课时，老师要求学生们展示自己的武器

滑膛：（很不好意思地把“利刃”放进一排高级手枪中）

教师：（拿起“利刃”把玩）

教师：啧啧啧，好东西，好东西

一个学生不屑地说：“连膛线也没有，消音器也拧不上！”

教师：S专业对精确度和射程的要求最低，膛线不重要；消音器嘛，垫个枕头不就行了？孩子，不要让自己变得太匠气了。在大师手中，这把枪可以产生出你们这堆昂贵玩意儿产生不了的艺术效果

老师说得对，由于没有膛线，“利刃”射出的子弹在飞行时会不停翻跟斗，在空气中划出正常子弹没有的令人惊悚的尖啸，在射入工件后还会持续旋转，撕碎沿途的一切——这当然加强了客户要求的艺术效果

教师：（把枪还给滑膛）

教师：我们还是叫你滑膛吧

教师：好好掌控它，看来你得学飞刀了

滑膛立刻明白了老师的意思：专业飞刀是握着刀尖出刀的，这样就可以在旋转的过程中产生更大的穿刺动能，这就需要在飞刀到达目标时刀尖能对准工件——老师希望滑膛能像掌握飞刀那样掌握“利刃”射出的子弹！

滑膛：为什么要加工他们？

滑膛已经找到了客户

客户：你违背了你的职业标准！那句话：“瞄准谁……”

滑膛：与枪无关。这我比你清楚，但是请告诉我，不然这单业务没法进行

客户：哼，不关你的事

滑膛：是吗？

滑膛：（抬起枪）

零件：等一下！（喘着粗气）

客户：哦？我们的工件送上门来了？

零件：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杀手，从你那冰冷的眼神我就知道

是的，正如老师说的：“心冷下去很容易，但要再温起来就很难”

零件：所以，请等一等，他们……也许是因为我的画……讽刺了他们？

滑膛：你的画……你明明不是画家，你的衣服上没有一点作画的痕迹

零件：那是我请人画的，我不会画，我只能描述出来，然后付给他们报酬，以我的名义出版

滑膛：……这样的……

客户：什么？

滑膛：肮脏龌龊，敢做不敢当的人，我，一，定，要，杀，掉！

滑膛回想起之前的那些黑帮们，干了坏事被曝光却不肯承认，主要是因为那些黑帮害死了他收留的孩子——把她打残，让她在街头乞讨，最终在一个月后的深夜里发高烧去了

啪啪啪啪啪啪！

六法子弹咆哮着穿过六个客户，在他们的腹部切开了一道美丽的条纹

零件：你……

滑膛：不用说了，你回去，没事了

滑膛的心又好像热了起来

客户：呃……干得好……

滑膛让他们尝了一道慢冷却——就像那些黑帮不断折磨弱小的那样

滑膛拿出酒杯，慢慢品尝着血色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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