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刚走没多久,杨若澄就收到了桃城气象发来的特大暴雨通知,随后不出半小时,暴雨就如约而至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下的第二次特大暴雨了。
瓢泼似的雨水拍打着窗户,狂风肆虐地呼啸着,再一次把所有的杂音都格挡在外,闷热的城市终于冷却了下来。
杨若澄冲了个热水澡,就兴致冲冲的躺到床上去挂上了耳机,先是问梁修有没有到家,再是愉悦地跟亓沐聊着今天跟梁修发生的种种。
不知是得益于歌声的催眠,还是因为今天实在累了,杨若澄刚躺下没几分钟,就开始哈欠连连,连“晚安”都没来得及跟梁修说,就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一开始,杨若澄梦见自己和“母亲”是贼,因为贪图钱财而去刨了一座有钱人的墓。
杨若澄想,就算不是大脑自动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她也能马上判断出来自己在做梦,毕竟刨坟这种事情,放在现实中,就算疯了她也不一定会干。放着道不道德先不说,光是这件事情本身就够她恶心到连苦胆水都呕个干净。
正当杨若澄想得出神呢,她眼睛一眨,眼前的场景就变了。
昏暗的乡间小道上,毛骨悚然的锣鼓声从远处传来,荡漾在山间,悠长阴郁。
杨若澄四处张望了许久,才发现了一个从山下徐徐上行的队伍。队伍中人人穿着如墨黑的麻衣,头上系着苍白的纱绳,男女老少的脸上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
眼看着队伍渐行渐近,忽然,杨若澄在队伍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刚才还在与她盗墓的“母亲”。
“妈?”杨若澄不自觉地叫了一声。
那人悠地扭过头来,一脸严厉的样子把杨若澄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呢?害我找你半天!”“母亲”斥责道。
杨若澄甚感诧异,明明刚才一起盗墓的时候还情同姐妹,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严厉的老母亲了?
“我还想问呢,你怎么在这个队伍里?找我做什么?还有,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杨若澄又不自觉地说。
“母亲”一脸没好气的样子,只见她利落地一抬手,接近百人的队伍突然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她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杨若澄拉进了队伍里。
刚踏进队伍的那一刻,杨若澄才看见了在队伍前头的一口漆黑的棺木。
她猛然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转身要走,结果刚一扭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脖颈,硬生生把她压了回去。
“死丫头,你以为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母亲”有一次呵斥道,随后四周传来了阵阵嗤笑声。
这下杨若澄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杨若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母亲”的桎梏,反而觉得双腿一阵瘫软,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她合上眼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当她再次睁眼时,却已发现自己被塞进了一个被装饰得殷红殷红的,看起来很恐怖的花轿里。
杨若澄忽然反应过来:卧槽,这是要搞冥婚啊!
她立马往花轿的门口钻去,刚一撩开帘子,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灵堂之上。
灵堂设在一个宽阔而古老的厅堂里,四周都被挂满了殷红的绸子,而堂上的蜡烛却都是白的,一阵阴风吹过,蜡烛上的火光悠然晃动,眼看着就要灭了。
忽然,杨若澄隐约感觉身侧有一股寒气袭来,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身后的红轿子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口漆黑的棺木。
那一瞬,杨若澄的心脏和瞳孔皆为一震。她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这时,原本木讷地站在两旁的黑压压的人群忽然朝她涌了过来,嘴里念叨着,“你今天必须嫁给他,你今天必须嫁给他……”
杨若澄下意识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了头,心脏眼看就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可那些人依然用狰狞的面目看着她,越逼越近。
杨若澄绝望地闭上眼,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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