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瑞克总算回头盯着莫蒂了：“莫莫，莫蒂，你说你不想和我一起冒险了，是什么意思？”

“天呐，你知道的，就是字面意思，我，呃，我想结束了，我想结束这，我想结束这一切，对，一直以来，我一直都很想这么说。”莫蒂冒冷汗了。

“你说出来了。”

“是，对，我说出来了，因为我一直这么想，我，呃，我现在，我现在正在表达我自己，我现在正在表达我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就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冒险了。”莫蒂转着眼睛，他开始咬自己的嘴皮。

“莫蒂，是因为今天的事吗？我把吉米的老二放在你手上结果你捏爆了它，组织液流的到处都是，你蒙着眼睛像小姑娘一样尖叫起来，然后他妈的把破碎的老二扔向了我，听着我很抱歉但莫蒂，你应该想想，莫蒂，吉米失去了他的老二，他也没有像你一样发疯。”

“我没有发疯，瑞克，不要给我分析，你要把我绕晕了，你把你的，你犯的那些蠢错推到我身上，然后我就会觉得愧疚，我已经熟悉这个流程了，我再也不会不会不会”

“冷静，莫蒂，慢慢说，我有在听。”

“谢谢。不，等等，我去你的！你听着，吉米的老二是你弄掉的，而且吉米得到了你给他换的机械老二，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一双捏爆别人老二的双手！”

“你他妈不是今天才得到捏爆别人老二的双手的，莫蒂，这事很早之前就有了，莫蒂，你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在那个酒馆里，有个傻逼……”

“别打断我，我现在想通了，这个家里，不对，这个星球上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没有人真的爱我！我曾经怀疑我是被收养的，我知道我不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也不努力上进，如果神要求我父母献祭自己的孩子，他们在夏天和我中间做选择的话，我会是被带上山坡的那个！注*15，还有你！瑞克！你一直把我当个工具人，我就像，就像你的奴隶一样，瑞克，你一直对我很坏，你知道吗？我忍了很久，你最差劲了！我要离开你，我要离开这个家！”莫蒂的眼泪掉了下来。

“好吧。莫蒂，我是个混蛋，你说的一切都对。”莫蒂心里一惊，他没想到瑞克会这么说，他都做好和瑞克打一架的准备了，这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瑞克继续说着：“莫蒂，嗝，你确实没人爱，不过我不该那么对你，廉价又弱鸡的劳动力也需要尊重，这又不是《遇见阿诺》注*16。莫蒂，你可以滚了，反正你也只会捣乱而已，即使身边没有一个满脑子都是精虫的青春期问题少年我依旧能过得风风光光，但是你准备干什么呢？离开这里你又能去哪里呢？”

莫蒂被这些话刺痛了：“我会去有人真正在意我的地方，一个能让我快乐起来的地方！”

“我提醒你，永无岛注*17你已经超龄了。”

“瑞克，我说的不是什么童话幻想，而是现实中存在的星球。”莫蒂拿出一张电子协议，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在右下角的位置有个空缺，签着莫蒂的名字。

瑞克把电子协议拿过来，扫了一眼：“迁移条款？莫蒂，你没开玩笑，你小子真的要走了？”

“我想是吧，这是d-195区的移民申请，我决定成为其中一个星球的永久居民，别这样看着我，我也犹豫过，毕竟我在地球住了14年，人总是念旧的。但是就在刚才我下定决心，签下了这份协议，他们之前采集过我的DNA样本，所以登记手续只要三天，三天后，我就和这里毫无瓜葛了，像一颗树被连根拔起，我不再属于这里。”莫蒂把协议塞回衣服。

瑞克看上去有些糊涂：“你等等，莫蒂，杰西卡呢？莫蒂，你可以与地球断绝关系，可你以后就见不到杰西卡了，莫蒂，你不仔细考虑下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我已经认清现实了，杰西卡不可能看得上我，她只是想玩弄我的感情，我一直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和爱我的人在一起比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要幸福的多。”

”爱你的人？“

“是的，我觉得我找到真爱了。就在那个星球上，她叫丽莎”，莫蒂的脸上出现笑容，“我们已经订婚了，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我决定和她共度余生。”

“莫蒂，你还记得去年你的某个’真爱’把卵下到你耳朵里，我他妈不得不给你的耳道接生的事吗？”瑞克皱起眉头。

“我记得，但是丽莎是不一样的，瑞克，我坐在银翼九号里，旅行了那么久，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女孩，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知道我找到她了，我是幸运的。那么多人和不是真爱的人凑活着过了一辈子，我却找到了丽莎。瑞克，如果你见到她你就会明白了，如果你见到她。”

“莫蒂，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我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莫蒂，世界上没有真爱这种东西，即使你有能力走遍整个宇宙，你会发现真正能交心的人也不超过十个，莫蒂，不是说能理解自己的人太少，而是大家本质上都差不多，因为机缘巧合的一些破事让你们相处的时间变长了，你们就成了朋友，恋人，甚至家人。不过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嗝，还要用移居到什么鸟不拉屎的星球上这种方式来表明你的立场，虽然我根本不在意你的立场，但是我支持你去追寻你认为的真爱，毕竟真爱只有一次啊，不论能不能走到最后，都要好好把握才行。”瑞克勾起嘴角。

“瑞克……”莫蒂看着那个笑容，突然感到有些愧疚，“瑞克。呃，我刚刚的话说重了，那是我生气说的混账话，我向你道歉，我本来以为你可能会生气，然后不同意我移民什么的，谢谢你支持我。还有件事，你安装在实验台上的抓小偷器可以扔掉了，东西是我拿的，我给丽莎送了一些礼物。”

“莫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凭我们俩的关系，如果你需要什么直接说就好。”

“谢谢，伙计。”莫蒂叹口气，“现在想想我可能有点冲动，三天时间太短了，我甚至来不及向每个人道别呢。”

“莫蒂，你应该好好计划一下，我们可以给你办个告别派对什么的，叫上所有人，大家一起嗨翻天。”瑞克把手搭在莫蒂肩膀上。

“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啦。对了，瑞克，你想看看丽莎的照片吗？我把它们放在了银翼九号的航行日志里，”莫蒂很开心，“你要不要看看，我们我们我们一起拍了不少照片，我去拿给你。”

瑞克拉住了他：“这个不着急，莫蒂，你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里其他人吧？贝丝和夏天会大吃一惊的，莫蒂，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吧。”

“我不确定这是一个好时机。”莫蒂犹豫不决。

“现在永远是好时机，走吧，孩子。”瑞克给他宽心。

莫蒂转过身向前走，不安地说道：“瑞克，你能在旁边帮我讲几句吗？我希望你可以劝劝贝丝，我不想让她难过。”莫蒂看着车库的门，忍不住伤感起来，他将手放在门栓上。

“当然。”瑞克掏出记忆消除枪，瞄准了莫蒂的后背。

【第十五章完】

注*15：《圣经》中的故事，耶稣要求亚伯拉罕献祭自己的孩子以撒。

注*16：《遇见阿诺》是一部科普类型的成人动画，设定中主人公阿诺为动画作者打工，被拿来做各种科学实验，阿诺在每一集动画中都摆脱不了死亡的命运（而且死得很惨），动画里出现过《瑞克与莫蒂》的彩蛋，显然这个作者也是R&M粉丝。

注*17：童话《彼得•潘（小飞侠）》的梗，在永无岛上住的孩子永远不会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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