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梧宫中,夜华已换下染血的衣衫,穿了一袭黑色长袍。就在他走出殿门时,却被织越一把拉住,小少女蹙眉盯着他,“你以为你换上黑色衣衫,姨母便看不出你受伤了么?”
夜华怔愣,“你不生我的气了?”
织越一双凤眸流转间璀璨生光、灵气逼人,“你不说我都忘了,要想我不生你的气,也很简单,你坐过来”。
夜华看着眼前十一二岁的小少女,依言走了过去,方坐在床榻上,便见织越从袖中拿出一盒药膏,口中道“把衣服脱了”。
少年耳根子红了一片,“我,我自己来吧”。
“你背后怎么自己涂啊,别磨蹭了,待会姨母铁定要来看你的,你这一身伤,她岂不是要伤心死”。
夜华解开衣衫,那后背交错纵横的雷灼伤,就像一道道丑陋的蜈蚣爬满了他如玉的脊背,织越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动作轻柔的将药膏一点一点涂在他背上的伤口处,又用灵力将药物晕化开,加快伤口的吸收愈合。
后背冰冰凉凉的灵力一点一点抚慰刺痛的伤口,夜华身子紧绷,整颗心像是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泛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好在织越为他疗伤的及时,乐胥赶来的时候,夜华背上的伤势已好了大半,可即便少年身上只留下几道类似擦伤的口子,乐胥还是红了眼眶。
“你这孩子,干嘛那么认死理,那些法器灵宝你都不用,非要硬抗雷劫,你要心疼死娘亲么?”
少年有些无措,笨拙的安慰自家娘亲,“孩儿已经无碍了,方才表妹已为我疗过伤了。孩儿身为太子,自当以实力服众,天君若见我依靠法器渡过雷劫,恐怕会不太高兴”。
乐胥美目含泪,像是心疼又像是埋怨,“莫非生在这皇家,倒成了你苦难的根源么?娘亲从来盼望的,都不是你有多优秀,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过一生”。
夜华心中一震,眼底隐有泪光。
......
织越方练完剑,一转身,就见到夜华站在一株梧桐树下,含笑望着她,手中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
“表哥,你怎么来了?”
“天君给我批了一天假,我来看看你,我观你剑法,威势惊人,已练得很不错了”。
织越俏皮一笑,眼中带了些骄傲,“那可不,至少,你再也拔不了我的羽毛了。我娘亲说过了,我们凤凰的羽毛很是珍贵,旁人若是想拔,那就往死里揍他”。
少年轻笑,“这么说,你算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织越轻哼,“你说呢”。
夜华摊开手掌,一只浑身羽毛呈翠绿色的鸟儿正扑闪着翅膀,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团闪闪发光的翡翠。“送给你,我不会拔你的羽毛,旁人若是想拔,那么我便帮你一起揍他”。
这翠灵鸟的羽毛实在漂亮,织越几乎是一见便喜欢上了,又听夜华这么说,心中便更是开心了,拉起他的手,便道“咱们握手言和了,走,我带你去抓“黄瓜鱼”,炖汤,给你补补身子”。
......
待俩人各自拎着一条肥美的鱼儿,有说有笑的往厨房走去,连宋瞧着这气氛和谐的两小只,好奇道“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炖鱼啊”,织越拎起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儿,给他看。
这鱼浑身黄不溜秋的,还生着两条胡须,连宋是从未见过,“这是什么怪鱼,确定能吃么?”
织越眨眼,“三叔,我一直觉得你很博学的,没想到,你连“黄瓜鱼”都不晓得,实在有些孤陋寡闻了”。
“我,孤陋寡闻?”连宋指着自己,十分不敢置信,他只不过不认得一条奇怪的鱼而已,怎么就孤陋寡闻了!
“三叔,你不觉得这条鱼不动的样子,很像一根腌黄瓜么?所以我同表哥都叫它们“黄瓜鱼”,很形象生动吧”。
“阿越,这鱼离水太久了,我们要赶紧炖了,否则味道就不鲜美了”,夜华对着连宋微一点头,拉着织越一溜烟跑进厨房。
东华放下手中佛经,看着去而复返的连宋,瞟了他一眼“有事?”
连宋十分自然的坐在东华对面,手一挥,案前便出现了一个玉质棋盘,“也没什么事,我就是突然想再同你下一盘棋”。他倒要看看,那俩小孩,能将那怪鱼鼓捣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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