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躺在床榻上苦思脱身之策,辗转反侧,后半宿迷迷糊糊的倒也睡了过去。
翌日,天方蒙蒙亮,一应侍女便鱼贯而入,捧着盥洗之物,服侍少女洗漱更衣,郭芙尤自困倦,任由她们折腾。
那领头的侍女用蒙古话问她,“姑娘可要用些茶点?”
郭芙正困着呢,嘟囔道“你们别吵我了,我头昏,就想睡一会儿”,兀自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那些侍女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过得片刻,忽必烈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金轮法王以及几名军医。
那少女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裙,乌黑秀丽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其上编织了细细的小辫子,缀以璎珞,额上佩戴着红宝石发饰,正勿自安睡,雪白的肌肤带着薄薄的红晕,青春洋溢,明艳绝伦,美的不可方物。
青年呆了一瞬,这女孩穿着蒙古的服饰,真真是美的叫人移不开眼,就像是草原上最美丽耀眼的明月,让人想要拥有她。
少女轻蹙眉尖,连眼睛都没睁开,用蒙古话道“我不想吃茶点,也不想用膳,你们都出去吧”。
“郭妹妹,你可是身子不舒服么?让军医给你瞧瞧好么?”忽必烈走近,眼含关切的瞧着她。
少女一惊,睁开眼,瞧着眼前的青年,指尖微动,估算着自己挟持他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她方站起身来,金轮法王便走上前来,一双眸子精光四现,“郭姑娘,我也懂些医理,不如让我给你瞧瞧?”
“不必了,我好得很,就是昨晚没睡好”。
......
忽必烈在王帐中设宴款待郭芙,少女瞧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心中暗暗咂舌,不过用个早膳而已,这位王子殿下实在是奢靡铺张,她又瞧了眼金轮法王,但见他吃起酒肉来毫不含糊,心道这大和尚怎么瞧也不像是个出家修行之人。
早膳过后,一众侍女鱼贯而入,奉上茶水、时令瓜果、蜜饯点心,少女吃着果子,听着青年谈论着她爹爹和拖雷的结义之情,想起一桩旧事,当时听闻拖雷的死讯,她爹爹还很是伤心了一场,而有关拖雷的死因也是扑朔迷离,少女心中有些好奇,询问道“王子殿下,不知拖雷伯父究竟因何而死?果真是病死的么?”
忽必烈眼神一黯,当时他也不在现场,只知窝阔台病重,他父亲为了令兄长早日康复,听了巫师所言,举行祈祷仪式后,将涤除窝阔台的疾病施了咒语的水饮下,于是窝阔台病愈,一日后他父亲却是溘然辞世。忽必烈也不瞒她,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郭芙。
郭芙神情有些复杂,她幼时听爹爹说过,拖雷能征善战,且自幼习武,身强体壮的,怎么饮下一杯施了咒语的水就去世了?再结合蒙古人信奉的“幼子守灶”的传统,真相简直呼之欲出,少女眼中带了一丝怜悯,“功高震主,自古为王为君者都容不得卧榻之侧还有他人鼾睡,拖雷伯父实在死的冤枉”。
忽必烈身子一震,他父亲死时他还是个少年,只听得旁人赞扬他父亲与窝阔台兄弟情深,自窝阔台继任大汗,确实待他视如己出,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忽必烈何等聪慧之人,这么一提点,他越想越觉得当年他父亲的死实在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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