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德妃已交代了下去,寿宴不要太奢靡铺张,然而她的位份品级摆在那,加之荣宠颇深,内务府又哪里敢怠慢,按照妃位在规制内一切按最高等的来,置办的好了,各位贵主儿满意了,他们也就安心了。
若是皇后的千秋,不只是皇室宗亲会参加宴会,天子近臣家眷诰命夫人也会在应邀之列,以示荣宠。而今德妃虽与宜妃协同掌管后宫,到底也还没达到皇后这个级别,前来参与宴会的,便只一水的黄带子、红带子,以及这些皇室宗亲各自携带的家眷。
费扬古因是德妃族亲,是以也在应邀之列,不过到底是外臣,是以座位排在了那一应红带子里,离主桌近的,坐的都是一水的黄带子。眼下宴席还未开场,这些天潢贵胄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或是谈论自家铺子盈亏,或是邀约空闲时一起猎游,或是谈论京城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一群衣着考究、相貌端正的宫女好似穿花蝴蝶般,往来在这些贵主儿之间,添茶倒水,奉上时兴的瓜果蜜饯,偌大的宫殿到处弥漫着瓜果、花卉清香,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笑闹声,颇显喜庆热闹。
满族虽也讲究男女大防,却远不及汉族那般看重,何况今日也算是一场大型家宴,便只在宫殿中间竖起一道彩绘珐琅屏风,略略遮挡一二,实则男女双方身形轮廓都清晰可见,也方便说话。
这般锦绣辉煌之景,瞧的灵溪愈发的浑身紧绷,她想起费扬古临行前的叮嘱,实在不想也不愿上赶着讨好德妃,那雍容华贵的美妇人众星拱月般朝着灵溪走来,她却仿佛从中窥见了这阶级制度森严的大清王朝。
灵溪从座位上起身,方同德妃见了礼,便被她握住了手,德妃面上神情很是慈爱的对着她笑了笑,“本宫一见你便觉亲近,你这孩子,怎地坐在这犄角旮旯里,也不来寻本宫说说话?”
“臣女见识浅薄、学识粗鄙、生性吵闹,只怕扰了娘娘清静”,灵溪开始自黑,势必要破坏费扬古打的如意算盘,她对成为皇子福晋没什么兴趣,回香山清修不自在逍遥吗,何苦要往这吃人的地方钻?
自德妃离座,场面便静谧了一瞬,随着灵溪话音方落,费扬古彻底坐不住了,岂知还有人比他更急,胤祯霍然起身,三两步绕过屏风,俊俏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额娘,你可别当真,她是孩儿见过的最善良聪慧的女子,她..这是...谦虚过了”。
德妃无奈道“你这孩子,越大越没规矩了,往女眷堆里凑什么热闹?”
屏风那头,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德母妃,所谓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十四弟这都不知隔了多少秋了,自然是想方设法也要见上一见的”,一道颀长的身影自屏风后走出来,来人衣着华贵,容色极盛,血点朱唇雪作容,五官如雕如琢,丰神俊秀,瑰丽绝伦,微微上翘的凤眸流转间透着惑人心弦的魅色。
胤祯听着胤禟的打趣,闹了个大红脸,少年黑亮的眸中沁着羞意,望着灵溪殷殷嘱咐道“莫要拘谨,我额娘温柔和善,你就当是自己额娘一样聊些家常,凡事有我在呢”,说完便拉过看热闹的胤禟,绕过屏风,回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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