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雪才真正算得上是鹅毛大雪,只是一夜之间,这天地就换了颜色,四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医馆距离香薰铺子大约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谢惋卿撑着油纸伞冒着风雪前行,这铺子她请了专人来打理,收益却甚微,每日医馆病人不多的时候,她都会抽空来香薰铺子瞧瞧,看看是哪方面做的欠缺,好加以改进。
雪下的越发大了,整个天幕都暗沉一片。
一个异常惹眼的黄袍道人停驻在她的香薰铺子前,一旁还跟着一个穿着黑白道服的小道士。
“惋卿娘子”,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那一袭银蓝锦袍身披灰狐裘的少年自火炉旁蹭的起身,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柳容?他怎在此?谢惋卿心中微感诧异。
那铺子里的伙计立时迎上前来,“东家,柳公子可是个大主顾,这些熏香、字画他全都收了”。
柳容对着那手持拂尘发须皆白的道士使了个眼色,这等眉眼官司落在谢惋卿眼中,令她暗自戒备,不动声色的将银针藏于指缝之间。
那老道士出手十分迅速,少女亦是不慢,银针刺破了黄符扎进那道人掌心,霎时那道人的右手便一阵麻痹,动弹不得。
那道人大惊失色,“你用何物扎的贫道?”
“不过寻常银针而已,仅能麻痹半个时辰”,少女冷眼瞧着这黄袍道士,“你这老道,往我身上贴符是何意?”
那黄袍道人亦是惊疑不定,他的辟邪符怎地未曾有异样?莫非那妖物竟是不曾对这姑娘下手?这姑娘眼神清明,也不像是染了邪气的。
一旁的小道士趁着少女注意力全在自家师父身上,一鼓作气将手里的定身符贴在了那姑娘后背。
谢惋卿只感后心一股凉意窜来,整个人便再也动弹不得。
结合云琇所说,再加上自己之前鬼打墙的经历,柳容因而深信东方青苍乃是妖物所化,他书信一封,请自己父亲出面,才请了这位隐世清修的道长出山,欲要救出谢惋卿,降服东方青苍这个妖物。
柳容素闻妖魅之物惯爱吸食人精气修炼己身,因而常常幻化出美丽的皮囊迷惑人心,柳容想到云琇所言,惋卿娘子已见过那妖物的真身仍是痴心不悔,也不知那妖物是如何花言巧语哄骗了她?
“惋卿娘子,你别怕,道长是个不世出的高人,他定会降服那妖物救你脱离苦海”。
妖物?少女顿时想到什么,笃定道“可是云琇同你说了什么?”
柳容颔首,正要说话,忽见漫漫风雪中,那黑袍少年撑伞走来,不过瞬息之间,身影便至近前,他抬手一挥,一股巨大的掌力袭来,威势惊人,将那道士掀翻在地,飞落数丈。
东方青苍眸中幽蓝色的光芒乍起,少女背上的黄符登时脱离,无风自燃。
谢惋卿屏住呼吸,心中砰砰直跳,他...真的是妖?
东方青苍单手将少女揽入怀中,右手掌心幽蓝色火焰汹涌燃起,眸中杀机顿现,厉声道“本座的人你们也敢碰,找死!”
少女忽然抱住他,整个人伏在他怀中,语调微颤,“青...青苍,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听说妖精修炼常常都会被雷劈死,就是因为它们手染鲜血、作恶太多,老天爷才会降下天罚,别的妖精她管不着,可是她现在抱着的这只妖精...她不能让他被雷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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