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那白衣少女一手枕于脑后,躺在屋顶上观星。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忽而听到风中细微的响动,她赫然坐起身来,只见那一袭红衣的青年迎着月色乘风而来。
那一瞬间,灵溪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跑,想当初要不是碰到这人,她本来能在放火后全身而退的。她当时和他交了手,被逼的招式百出,狼狈逃离,实在是有些丢脸。
青年发色如墨,愈发显出他脸色苍白,面貌生的秀美俊雅,一双狭长的凤眸寒玉似的冰冷淡漠,就这般静静的瞧着坐在屋顶上的少女,面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大家长?呃...苏昌河?”
青年颔首,“加入暗河,我许你堂主之位”。
敢情这人派人一路对她围追堵截,就是为了招揽她么?少女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我对当杀手杀人不感兴趣”。
苏昌河想了想,“不杀人也可,你待在苏家,授苏家弟子秘术,我仍旧予你堂主之位”。
“这个...我之前放了一把火,你们不计较了?”
“奇人异士暗河一惯来者不拒,你若是想,再放一把火也无妨,他们再扑灭便是”。
这人轻飘飘的几句话,仿佛她放的不是火,而是没有杀伤力的烟花似的,这人也实在是,嗯,财大气粗。
“你口中的秘术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的,这样吧,我可以教你,至于那些苏家弟子就免了吧”,少女走近苏昌河,掌心凝聚出一团灵气,泛着阵阵蓝光,“跟着我学,静心凝神,引气入体”。
然而苏昌河尝试了几次,依旧无法聚气成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他。
“伸手,仔细感受”,灵溪握住青年的手,体内灵力像是涓涓细流送入青年体内。
苏昌河身子紧绷,他想这小姑娘还真是胆子大,竟敢握他的手,自他五岁时第一次用暗器杀人,就再未与人这般亲近。此刻若是他想,顷刻间便可吸取少女的内力,取她性命。
然而苏昌河到底是没有动手,世上的人对他来说分为两种,有用的,没用的,有用的衡量其价值,选择杀与不杀,没用的随手可杀。这小姑娘对他来说是第一种,所以他不会杀她。
体内流淌的灵力像是久旱逢甘霖,仿佛是身处温暖的春水里,通体说不出的舒适,这种力量十分奥妙,苏昌河甚至能感觉到他许久未曾突破的壁垒隐隐开始松动。
然而随着少女拿开手,那种奇妙的感受瞬间消失了。苏昌河下意识握住少女的手,眼中泛着奇异的光,“再来一次”。
灵溪将手抽了出来,“我只是在教你,具体的得靠你自己去领悟”,少女话音方落便听到暗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听起来很像是小石子被风吹得滚动的声音,可是现在夜色深深,万籁俱寂,四周根本没有风声。
苏昌河指尖一动,数枚暗器泛着凛冽的寒光射向那小巷深处,一阵金戈相击之声传来,伴随着李凡松“哎呦”叫了一声,少女听出他的声音,立时身形一动,飞身而下。
李凡松捧着肿胀如发面馒头的右手,哭丧着脸道“师妹,我中毒了。我才刚到啊,真是天要亡我,好端端的这里为什么要有一颗小石子”。
一道劲风袭来,一个青玉瓶子稳当的落在李凡松那发面馒头似的右手上。
苏昌河立在屋檐上,语调淡淡,“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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