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秀秀将手中的红色围巾仔细的裹在张起灵的脖子上,青年坐在她身侧,脸上神情很是柔和。
“闷油瓶,还好我们找到了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霍老太太为什么说是九门害了你?”吴邪心里始终记挂着霍老太太写的那几行字。
“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张起灵语气平淡如水。
吴邪心里一堵,又是这样,这人的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等等,吴邪忽然想到什么,“闷油瓶,你...恢复记忆了?”
“一部分”。
现在找到这人了,秀秀轻咬着红唇,脑子里天人交战又陷入两难的境地,她心里自然是爱着张起灵的,她想陪着张起灵和他一起共进退,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抛下霍家。
秀秀正勿自想着心事,蓦然青年微凉的指尖探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她脖子上的红色围巾,指尖轻抚着她的脖颈处。
少女身子一颤,脸颊滚烫,这人干什么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张起灵奇长的双指探向少女颈间的穴道,稍稍那么一按,少女立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解雨臣霍然起身,“你想做什么?”
张起灵怀抱着少女,恍若未闻,眸光眷恋不舍的瞧着怀中的少女,轻声道“你们带她回去吧,那里不是你们能去的”。
“闷油瓶,你真的决定了?”
“嗯”,张起灵望了吴邪一眼,“帮我照顾她”。
吴邪心中倍感无力,他知道这人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吴邪望了眼昏睡的少女,低声道“闷油瓶,你会回来的对吧”。
此前吴邪曾亲眼目睹张起灵混在阴兵的队伍里进了青铜门,所以这次他也相信这人会安然无恙的出来。
张起灵却并没有回答,因为不确定,所以没办法承诺。
青年将少女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停驻在雪地里的直升飞机走去,将少女抱到软垫上,替她系好安全带。
张起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道“我不会离开她”。
纵使肉身消亡,他的魂魄也会回来见她,守在她身边。
吴邪怔怔的瞧着张起灵远去的身影,直到那抹黑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再也不见。他想闷油瓶一向言出必行,他说不会离开秀秀,那就表明他一定会回来的。
......
时光荏苒,春去冬来,一晃十年时间过去了。
每一年元旦夜过后,秀秀都会乘坐直升飞机来到长白山,来到当初张起灵离开的地点。每一年她都会在山洞前的林木上系上一条红色围巾,不同于往年都是她自己系,今年这个小家伙非要闹着跟来,看见她系围巾,也要跟着凑热闹。
“妈妈,我也要系”,小男童抿着红润的嘴唇,一脸认真道。那模样神情像极了那人,让秀秀一时心神恍惚。
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了男童,“你妈妈在想事情呢,你不要打扰她”。
“解叔叔”,男童指着一根枝丫,“我想系在那上面,到时候爸爸看见了,就知道我和妈妈在这了,就不会迷路了”。
午饭过后,男童从山洞里溜出来堆雪人,解雨臣陪在他身边,在男童的指挥下,折下这孩子中意的枝丫,当做雪人的手臂,圆滚滚的雪人,配上细长的树枝手臂,看起来十分不协调,男童却很是高兴,拍手笑道“好了,这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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