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正在一株桃树下煮茶,他自命退隐三界、不问红尘,情趣优雅,品味比情趣更优雅,这一手茶艺,便足以将他优雅不凡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袅袅的茶香升起,一身青袍的少年缓缓走近,如玉的容颜上沁着一抹笑意,直令人如沐春风。
白真一掀衣袍,坐在折颜身侧,很是自然的端起一杯茶来,饮了一口,面上便又泛起笑意。引得折颜纳闷的瞧了他一眼,这一瞧,可就瞧出了端倪。
“真真,你的脖子...”
白真连忙一把捂住,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没什么,不小心被蚊子咬了”。
折颜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白真素来脸皮薄,他恼羞成怒道“你哦什么?林子里有蚊子,不是很正常么?”
折颜轻笑,“我有说不正常么?你心虚什么?”
白真一把放下手,蹭的站起身来,嘴硬道“我几时心虚了?”
折颜抬手一挥,就叫白真定住了身形,他凑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然而这一幕,落在前来寻折颜的织越眼中,却是令她瞬间白了脸色,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蔓延至心头,像是吃了数百个酸梅子一般,酸的她想哭。少女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桃林,像是从没有出现过,只有远处的桃树飘零落下几片花瓣。
“你这牙印,倒是挺齐整,说吧,你这是又去祸害了哪家姑娘?”折颜解开了白真的定身法,促狭道。
白真红了脸,“我可没有祸害她,是她先招惹的我,不过,她倒是一只很讨人喜欢的小狐狸......”
......
重霖远远的便见到织越的身影,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帝君出关没见到公主,那脸色,实在冷得吓人。
少女白着脸,红着眼眶,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根华美漂亮的凤凰尾羽,那模样,直把出来迎接她的重霖唬了一跳,这凤凰的尾羽自出生起便只有七根,一旦拔下,不可再生,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拔下了公主的尾羽!
“公主,你别难过,是谁欺辱了你?这个大胆狂徒,帝君不会放过他的!”
织越抿唇,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她绕过重霖,极速往寝殿飞去,动作一气呵成的关上殿门,抱膝而坐,终于哭出声来。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东华看着勿自伤心的少女,柔声道“莫哭了”。
有旁人在,总是不好意思放声大哭的,织越止住哭声,“师父,你怎么在这?”
“我出关了,没见到你,便在此等你”。
随着少女退出东华的怀里,她手中的凤凰尾羽便现了出来,东华脸色一变,眼中冰寒一片,“你的尾羽,是谁拔的?”
少女想起自己的自作多情,就觉得自己蠢到没边了,她摇摇头,不欲多说。
东华却以为她在包庇那人,眼中一时痛一时怜,更多的是滔天的怒意,“你便是不说,师父也总能查的到”。
织越身子一僵,师父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她生怕东华将这桩事弄得人尽皆知,更怕传到折颜耳中,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是,是我自己拔的”。
屋内静默良久,方听到东华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为何?”
少女闭了闭眼,算了,说给师父一个人知道,总比大家都知道好。“我想拔下来送给折颜哥哥,可是,我在桃林里,见到,他和一少年...做夫妻间才能做得事,我心里难过,就...”
东华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可是他却生平第一次后悔,他应当带着越儿一起闭关的。
见东华半天没有动静,织越忽然想起师父还未娶妻,那么他大概也许可能并不太晓得夫妻间的事,她纠结的组织了半天语言,“我小时候,有一次,见到我爹爹和娘亲在嘴对嘴这样”,说着还用两只手对碰了一下,“他们说...这是夫妻间才能做得事”。
东华瞧着少女红着脸费力解释的模样,神色松缓了许多,少女对着情事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很大可能是误解了什么,毕竟折颜年轻时还曾追求过狐后,他倒不知折颜几时改了癖好。
东华牵着少女的手坐在案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越儿,折颜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就难免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你往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教他带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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