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只凭着一腔孤勇,织越如今才知后怕,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师父了,她若是死了,她的亲人好友,还有眼前她深爱的人,又该是何等的伤心难过。
“师父”,少女含泪抱紧了他。待心绪稍稍平静下来,顿觉不对劲,四周的魔气怎会如此浓郁,她从东华怀中退了出来,赫然发现,那恍若实质的魔气正是从他周身弥漫开来的。
东华伸手将巴掌大小的东皇钟捏在手里,周身赤金色光芒伴随着浓的化不开的魔气倾泻而出,众人只听见一阵沉闷的钟声响起,那东皇钟碎成了一把齑粉,从东华指尖滑落。
无论是天族将士,亦或者翼族将士,心中俱是惊骇不已,这东皇钟实属天下一等一的戾器,亦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器,竟被东华帝君这般轻易的毁了!
东华面色苍白,他毫不在意的拭去嘴角溢出的血,眼中是刀锋一般冷厉的寒光,所有伤害越儿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师父”,少女白着脸怔怔的望着他。
东华脸色微变,他语调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别怕我,越儿...”
东华话还未说完,少女已疾步上前,握住东华右手腕间,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掌心,红了眼眶,少女动作轻柔的替他包扎,眼含泪光“你疯了么?东皇钟多坚硬啊,你的手不想要了么?”
东华心中寒冰一样坚硬的东西骤然碎裂开来,整颗心都软成一片,他将少女拥入怀中,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
擎苍没了东皇钟作依仗,再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他也顾不得被天兵包围的翼族将士,欲要回翼界,静候时机,以期卷土重来。
连宋手持宝剑挡住擎苍去路,同他打斗了十几个回合后,渐趋下风。
东华俯身在少女额上落下一吻,眼中温柔爱恋已极,“我去去就来”。
正同擎苍打斗的连宋只感周身一寒,滔天的煞气奔涌而至,密集如海,将擎苍笼罩其中,苍何剑裹挟着恍若尸山血海般浓郁的血气,袭向擎苍,逼的他且打且退。
众人只见天际乌云密布、风云变色,血气、煞气冲天而起,萦绕在这若水河畔,恍若阿鼻地狱。待得金戈之声止歇,云端上的擎苍已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掉落云头,坠入若水河中,无尽的血色蔓延开来。
东华一剑挑起擎苍的血淋淋的头颅,掷于连宋脚下,那浓郁的血腥味直熏得连宋恶心欲呕。他本想好生说道说道,让东华消停点,莫要什么东西都往他这里扔,一抬眼,瞧见东华刀锋般冷酷无情的眉眼,顿时什么话都憋了回去。
夜华服下连宋给他的仙丹,调养片刻,伤势已大有好转。他飞身来到织越身旁,还未及说话,便见东华帝君身形恍若鬼魅般顷刻即至,那浓郁的魔气煞气令夜华浑身戒备,握紧了手中的青冥剑,只恐他会暴起伤人。然而东华却瞧都未瞧他一眼,揽着少女腰身,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连宋盯着脚下血淋淋的头颅犯起了难,他想了想,召来亲信,令他们将擎苍的头颅装入锦盒内,届时回天宫复命时呈给天君。眼看着一场劫难消弭于无形,连宋心情却仍是沉重。而比他心情更沉重的,便是夜华了。
“三叔,东华帝君由神入魔,阿越同他在一起会有危险的”,夜华满心忧虑担忧,唯恐东华帝君会伤害织越。
连宋烦扰的倒不是这个,“你放心,东华便是疯了,拿苍何剑捅自己十个百个窟窿,都不会伤害织越一丝一毫”,他叹了一口气,“东华入魔的消息,这下铁定是瞒不住了,魔族只怕又要寻机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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