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几年时光匆匆而过。适逢太子弱冠之年,文帝率领文武百官在宗庙中为太子举行加冠的礼数,一众皇室宗亲位列两侧观礼。
场面虽是盛大,却与长安这个小小孩童并无关系,她从御辇中爬了出来,惬意的吹着春风,坐在踏板上玩着九连环。
偌大的广场上,戍守的御林军仿佛雕塑一般,守候在宗庙外,更有一队装备精良的御林军守候在御辇两侧,令一干围观的朝中亲眷家属暗搓搓的看着,却是不敢上前。
那女童形若九、十岁年纪,活像是从画像中走出来的玉娃娃,颈上挂着金镶玉的长命锁,身上穿着一袭雪色长裙,裙摆处用金线绣着莲花纹路,此时正专心的解着手中黄玉制成的九连环。
能乘坐帝王专用的御辇,这般年纪的,想来便是那生来不凡的七公主了,楼犇立在日晷旁静静的瞧了一会儿,他自负才学,却是连宗庙都没有资格进入,扪心自问,他难道便愿意一辈子被大伯父打压,做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么?楼犇握了握拳,不,他绝不认命!
“在下可以在眨眼之间便解开九连环”,一道清润悦耳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长安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正缓步走来,肤色白净,俊眉修目,生的清雅秀美,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愈显其温和可亲,当真是一个翩翩如玉贵公子。
那御林军领队冷眼瞧着那少年,厉色道“陛下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还不速速离去”。
女童摆了摆手,“无事,父皇那有我呢”,她望着少年道“你说的是什么法子?我解开这九连环约莫需要半盏茶的功夫,你竟然比我还快?”
“楼犇拜见公主殿下”,少年同她见了礼,含笑解下腰间玉佩,往地上用力一掷,登时那玉佩便四分五裂,“如公主所见,用此法来解开九连环,只需一眨眼的功夫”。
女童顿时眼睛一亮,冲他招了招手,“你走近些,陪我说说话”。
楼犇依言走近,知她长于深宫,定是会对外面世界向往好奇,便不着痕迹的将他外出游学的见闻挑拣着说予她听。
长安直听得心向往之,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许多东西她都没见过,她都想瞧一瞧。
楼犇朝着长安拱手施了一礼,竟是自荐为师。
女童上下打量着他,“礼、乐、射、御、书、数,这些母妃都有教授我,不知你又能教授本公主什么?”
楼犇淡淡一笑,“公主想学什么,在下都能教”。
这般狂妄?长安一笑,她站起身来,直视着少年,“就冲你这份胆识,本公主认你当老师,不过你若是教不好,可别怪本公主将你扫地出门”。
“公主放心,在下从来言出必行”。
“你既然做我老师,可有见面礼给我?”
“在下出来的匆忙,未曾备礼,不知公主想要什么?”
长安冲着他一伸手,楼犇立时会意,将女童从御辇上抱下来,微微蹲下身来平视她,“公主可以慢慢想,无论公主想要何物,在下必竭尽所能为公主办到”。
“我方才听你所言,你在外游学多年,走过那么多地方,你可能将那些山川地貌绘画成图?”
楼犇一愣,缓缓道“请公主给在下三个月时间,在下可绘出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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