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周生如故

少女盈盈如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周生辰手中的折子如何也看不下去了。青年将坐在銮座上的少女抱坐在腿上，眸光无奈又宠溺，“你再这样看着我，这些折子一天都批不完了”。

少女脸一红，尤自辩解，“古语有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是你意志不坚定”。

青年轻笑，“我意志不坚定？徽儿是想让我做柳下惠么？”他俯身在少女红唇轻咬了一下。

少女脸颊泛起热意，从他怀中挣脱，“你批折子去，我不看你就是了”。

周生辰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倒也没有再逗弄少女，开始专心批阅折子。

少女坐在软塌上，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忽听得推门声响起，她抬眼望去，只见宫人们抬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铜镜放在殿中各个方位。

这是在做什么？少女心中纳闷，好奇的跟在那些宫人身后，发现他们一间接一间宫殿的摆放镜子，这等怪异之举令少女愈发奇怪，她回了太极殿，询问道“这些镜子是你让他们摆的么？为什么要摆这么多镜子？”

青年眸光微闪，“有术士言道我命中带煞，需得在屋内按照既定方位摆放铜镜方可化解。”

命格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少女恍然，点头表示理解。

皇帝没有征兆的召集方士入宫，却不是寻求长生，而是询问鬼魂之道，那些方士自是投其所好，言道按照五行八卦方位摆放铜镜，可令阴间的勾魂使者迷路，亦可留住亡魂。这等奇幻之说，周生辰却一头栽了进去，只要能留下少女，无论什么法子他都愿一试。

......

皎洁的月色下，周生辰带着少女一起在梅树下挖他年少时同友人一起埋下的花雕酒。片片雪花飘落，寒梅怒放，冬日梅花，湖边雪景，相辅相成，确然是一副绝妙的景色。然而俩人却并未多做停留，捧着花雕酒，相携离去。

殿内生了地暖，迎面便是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周生辰解下貂皮斗篷，牵着少女坐在桌前，青年一杯接一杯的饮着花雕酒，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年少时的过往都说予了少女听。

这花雕酒入口绵软，唇齿留香，后劲却足，饶是周生辰酒量极好，这几坛子花雕酒下肚，也有了五分醉意。再加之他沐浴过后，热气一熏，他原本五分的醉意此刻也变成了七八分。偏偏他即便是喝醉了，面上亦是四平八稳的，看着正常的不得了。

是以当周生辰如往常一般亲吻她时，少女并未觉察出什么，直至青年的吻愈发汹涌霸道，再不似往常那般小意温柔，少女才意识到不对。

少女就似那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开在他心上，青年心中爱极了她，见她有所抗拒，即便是醉酒的状态，他亦是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少女的衣衫已七零八落，她羞涩难当，伸出手挡住他，“你喝醉了，别闹了”。

一般喝醉的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是醉了，青年也不列外，“我没醉，徽儿，我爱你”。

少女红着脸回应他，“我也爱你”。

青年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亲昵的蹭着少女，语气中竟似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想亲亲你，好不好？”

望着这样的青年，少女再升不起拒绝之意。

帷帐外，是散落一地的衣衫。青年的理智早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少女宛如芙蓉泣泪的娇媚模样，令人愈发想要欺负得她更狠一些，青年也确实这么做了，在少女承受不住之时，他略缓了缓，复又拖着她沉沦在这场极致的欢愉中，仿佛无休无止，不知疲倦。

而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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