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顿好小芙好好待在家,接着就打算出门将那两个孩子叫回来,现在是深夜,外面气温不是一般的冷。
但之后我所遭遇的一切更是出奇的诡异,以至于第二天警察都以为我是个患了老年痴呆的疯婆子。
“老二!老三!,快回来!”,
“快来奶奶这!”。
他们到底再害怕什么,按照我那时的猜想不过是一般的家庭矛盾罢了,可随着事态的逐渐发展,渐渐的我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往年两个孩子见到我都非常乖巧,对我这个邻居老太太很是尊敬,但今晚无论我怎么喊叫他们都丝毫没有回应。两个孩子奋力的往前奔跑着,我年老的身体无法支持长时间的奔跑,不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嘘嘘,只能看着两个孩子越跑越远。
但正当我停下休息的时候一个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这连续的声音从我身旁一闪而过,渐渐的消失在我前方的道路上。
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耳朵不太灵光,可接下来我却看到了一些可以轻易击溃一个人心理防线的东西。那些东西就在我的右手边,还好空气中飘着雪花,让大地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层,否则这微小的细节一定会被我忽略,还会被我归为幻听一类的症状。
那是一排脚印,松软的雪堆完美的承载了它的形状,那不是人的脚印,至少人的脚掌不会有如此尖锐的指甲和怪异的脚掌,它只有三个脚趾。
而且在我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前方雪地里所翻起的雪花,那个地方没有“人”,正确的来说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可地上翻起的雪花证明那里确实有东西在活动。
那时我的心里害怕极了,你应该可以理解那种感觉。那种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又看不到它在哪,但你又不得不继续前进,因为你不去那两个孩子就可能会发生不幸。
此时我没有给自己任何多余的选择,只能拖着年迈的身躯继续前进,虽然跟不上前方那看不见的危险,但至少我不会今后每天都被愧疚所困扰。
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我不知道是我的感官出现了问题还是真的空气变冷了。
(长野,也许你会问,为什么周围邻居那么多,就没人听到这些动静呢?有些时候我也在想这些问题,可那天的动静好似也就我一个人察觉到,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
极度的寒冷已经让我的身体开始不断的打颤,可那时我的心中只有那两个孩子,其余的都已不太重要。但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一声惨叫从村中的大槐树方向传来,那惨叫声深入骨髓,刺痛着我的心并催赶着我的脚步。
当我到达大槐树下时,所看到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是鬼魂吗?这孩子的心脏哪去了?
只看到老二瘫倒在槐树下,身体在不断的抽搐,他的心脏位置上有一个圆形漆黑的空洞。那个空洞的形状十分规则,就像用手术刀整形切割的一样,他此时已经没有呼吸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老二的身旁根本没有一点血迹,眼前的一切太诡异了,只不过区区几分钟着年幼的孩子就遭遇了不幸。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我上前将它抱起,这孩子的眼神愈来愈发空洞,那种感觉就像老胡的大儿子一样,明明是个活人可那种眼神却毫无一点生气。
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周围全是村民的住宅,可任我怎样大声呼救根本无人应答,持续地紧张让大脑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把神经拨动。
我缓缓地靠在槐树下,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孩子,期望有人能够发现我们,将我从这恐怖的“梦境”中唤醒。可梦中的希望总是那么无力,此时的空气越来越冷我的手脚也已被冻僵,行动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疲倦开始侵袭我的意志,不过此时也只能任由它在我的身体中攻城掠地,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正当我迷迷糊糊想要昏睡过去,在我的后方再次传出了一声小孩的尖叫。这声叫喊就像一种能让人瞬间“精神”的药剂,将我从即将晕厥的状态拉了回来。
但转过头去看到的一幕让我此时回想起来都会心里发毛,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恐怖或是害怕,那种感觉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个孩子在移动着,他没有动用他的双腿,甚至整个人还在不断的挣扎,捏紧着拳头向着前方的空气不停挥舞。
应该说他的整个身体是在被向前拖行,被一种无形且透明的力量拖行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慢慢的那个孩子离我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狰狞痛苦的表情,以及滑落脸庞的热泪。我想要帮助他,可惜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冻伤,只能怀抱着老二一直瘫靠在槐树下,看着这一不可思议事件进行着。
此外那存在于空气中的东西让我十分恐惧,甚至于它走到我的面前我都不敢大声喘息,心里实再太过害怕。
原本以为它可能会直接离开,但面前的雪地里从刚刚开始已经没有新增的奇怪脚印,被它一路拖行至此的老三也早已晕厥过去。那孩子在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一直以诡异的姿势“悬浮”在空中,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那时我真想立即被冻死,至少那样我不会看到接下来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件差点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的事情。也还好奶奶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这些年生生死死见得多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失去心脏的人还能再度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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