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CH FIRE-133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没有了睡意。

思来想去，荆厌悄悄在意识海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荆厌“苍业，”

荆厌“在吗？”

张真源：“在，”

张真源：“我一直都在。”

荆厌“要出来吗，”

荆厌“我们...聊一下。”

张真源：“可以。”

荆厌抬起双手做出术式，

荆厌“以吾之名，唤你至诚，”

荆厌“苍业。”

突然面对上许久没见的人，荆厌略有些紧张的抠着手指，

荆厌“嗨...”

张真源：“干嘛这幅鬼样子。”

张真源：“之前那个盛气凌人的你呢？”

他所谓盛气凌人的你指的应该是在斗兽场里勇敢果断的井宴。

缩了缩脖子，荆厌甩头，

荆厌“她不在。”

张真源嗤笑一声，

张真源：“逗我玩儿呢？”

张真源：“荆厌，既然你说聊，”

张真源：“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张真源：“把过去的一切都聊个痛快好吧。”

张真源：“现在我是你的卡牌，”

张真源：“若你没打算与我解契，那从此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张真源：“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张真源：“然后再同你说我的意愿。”

荆厌“...所以当时，”

荆厌“为什么要救我呢？”

荆厌“不顾一切的救我，让自己落入那样危险的境地。”

张真源：“不是你说我喜欢你吗。”

张真源：“我救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荆厌“我什么时候...”

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从眼前闪过，荆厌微微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张真源：“好了，说吧，”

张真源：“到底想和我聊什么。”

荆厌“你...”

荆厌“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张真源闻言一愣。

荆厌“当初...和你结契，”

荆厌“是因为...你那时的状况，我没有别的办法。”

荆厌“所以我并不清楚...你究竟，愿不愿意同我形成这种关系。”

荆厌“二十天以后，我会被派遣去边境，”

荆厌“那里很危险。”

荆厌“裴子鳄，你知道吧，她当初遭遇那样的事时，”

荆厌“就是在边境。”

荆厌“和你结契以后我一直都不曾和你...谈过，这点我很抱歉。”

荆厌“那么现在，可以给我，”

荆厌“你的回答吗？”

张真源深知荆厌说的话滴水不漏，半点错没有，可就是很不舒服，尤其那句，

“当初和你结契，是因为你那时的状况，我没有别的办法。”

就不能承认其实有点喜欢吗，所以才会在看见他痛苦万状以后低声哭诉，求别人教她怎么去救他。

张真源：“如果我说我愿意，”

张真源：“那你肯接受吗。”

张真源：“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张真源：“若你要了我，就必须，”

张真源：“待我和其他人一样。”

张真源：“我不接受所谓朋友或家人的身份，”

张真源：“我不想和你当朋友，也不想同你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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