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见之难忘的眼睛

张起灵：瞎。

齐默得了得了。

齐默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收回手中的匕首，

齐默哑巴，这样心软可不是好习惯。

收了匕首，齐默想给阿依莲这丫头把卸了的胳膊接上。

刚伸手过去，阿依莲就一个瑟缩，颤抖着往后挪动。

齐默啧！

齐默轻啧一声，也不强求。

张起灵看不下去，走过来也不给阿依莲反应的时间，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就是一拉一提，给她接好，另一只手臂也同样动作。

这丫头也是能忍，明明痛得面无血色，满头冷汗。

却硬是没吭一声。

等缓过劲来，活动了一下手臂，这才弱弱开口，

阿依莲：族……族长，谢，谢谢您。

齐默结巴？

阿依莲：你才结巴，你全家都是结巴！

齐默啧，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怎么面对哑巴就能舌头捋不直。

阿依莲：你才是哑巴，族长才不是哑巴，你不准这样叫族长……

齐默这就护上了？

齐默面露委屈，找张起灵告状，

齐默哑巴，她骂我！

张起灵：无聊。

张起灵淡淡的丢出两个字，就不再理会这两个斗嘴的幼稚鬼。

闹归闹，齐默还是从阿依莲那了解到，她确实是路过，而且是今天刚到这边。

她的父亲是张家人，母亲是苗疆圣女，无论是张家还是苗疆圣女都不能和外族通婚，但他们就是相爱了。

然后两个人就私奔了。

逃到了四川这边的苗寨，这边的苗人不像苗疆那边的苗人，这边的擅长苗医，不会养蛊。

两人以战乱波及逃乱的其它寨子苗人身份，定居在了这边的苗寨。

阿依莲出生后，她父亲就拿张家的一些事情当故事讲给她听。

让小丫头对张家一直都很好奇，小时候一直追问父亲为什么他们不回张家。

每次她父亲都只是叹息的告诉她，“莲宝，张家已经没了。”

建国之后，破四旧，不知道被谁给举报了，她父亲母亲和寨子的苗医爷爷们就被抓走了，被公开游街批斗。

小丫头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时，他父亲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她的就是如果遇到叫张起灵的，就跟他回族。

阿依莲：我也只是路过四姑娘山，突然想起阿爸那时候的交代，过来探查一下有没有族长的线索。

阿依莲：没想到就遇到了族长，一开始我以为是其他探查族长的人，才用王蛊召唤附近的毒虫攻击你们的。

齐默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齐默那你怎么就认定他是你家族长？

阿依莲给了齐默一个白眼，

阿依莲：我阿爸说，族长很好认，只要看见他，我就能认出他来。

似是陷入了回忆，阿依莲继续道，

阿依莲：阿爸讲的故事里，小族长有一双让人见之难忘的眼睛……

听了阿依莲的描述，齐默偏头去看张起灵的那双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齐默确实。

这世上的人，眼睛里多多少少都会染上世俗的贪嗔痴，张起灵却不同，他的眼睛淡然如水，干净得仿若赤子，又仿佛神明之眼，不染任何欲望。

齐默很好看！

齐默又补了一句。

张起灵一动不动的站着，似乎在神游，但那掩藏在碎发下的耳朵，却红了耳根。

小丫头似乎是对张起灵有一种盲目的崇拜，齐默都没问，她就把她这次夹喇嘛要去的地方给吐露了出来。

齐默賨人古国？

齐默诧异了一下。

张起灵突然开口，

张起灵：《舆地纪胜》有记载：巴西宕渠，其人勇健好歌舞，邻山重叠，险比相次，古之賨国都也。

阿依莲点了点头，

阿依莲：我听他们偶而的谈论，说賨人都很长寿，他们似乎掌握着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而且力气还很大，连小孩都能以一敌十或者更多。

阿依莲：这次筷子头夹喇嘛，明着是为了賨人古国的宝贝，实则应该是奔着长生之术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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