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的囍堂,怪异的大婚,红色烛光里,影影绰绰尽是黑衣的人,新人是黑衣,宾客主人皆是一身黑。
如果换成白烛,四周红绸换成白布,说是灵堂齐默都相信。
在那声音的喝唱下,齐默和张起灵三拜完成,礼毕,齐默还是动弹不得。
路人:新人结契,授身份令——
阿依莲不知从哪接过来一个托盘,托盘上覆盖着红绸,放着一张白纸契书,一个青铜令牌,和一把匕首。
张起灵并没有看契书上写的什么,而是拿过旁边的匕首,转身拉过齐默的手,在他掌心划了一刀。
鲜血流出,滴落在契书上,齐默想看契书的内容,却发现和这群张家人一样,无论他怎么都只能看见模糊影子,看不清晰。
看着流出的鲜血,张起灵眼中闪过心疼,快速的在自己的掌心也来了一刀,然后两手交握。
两人的血混合在了一起,滴落在契书上,彻底把白纸染成血红色,虽然身处幻境,齐默的伤口还是快速的愈合了,连带和他双手交握的张起灵的手也好了。
张起灵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声,齐默还是听见了那声叹息里带着的怜惜。
齐默只觉得见了鬼,心中忍不住怀疑,这幻境究竟是他自己的幻想,还是青铜铃铛给他制造的幻境。
这些张家人和张起灵其实都是幻境的产物,身边的人也并非那哑巴。
张起灵又把那块青铜令牌珍而重之的取出来,拉过齐默的手,把令牌放在他的手心。
二长老:行了,既然礼成,就早点带他回张家古楼进行祭祀,你虽为族长,但族规不能犯。
张起灵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所谓的二长老发话后,齐默的身体就能自己控制了,不等他说话,张起灵就从广袖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言语。
坐在左边第一位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朝着张起灵点了点头,
大长老:我们不便久待,族长莫忘张家使命。
张起灵:嗯。
大长老:那我们这群老家伙就回去了,族长若是累了,就回家,那里应该在族长心里还算是家吧?别让家变成荒冢……
张起灵握着齐默的手,用手指在他掌心画着,介绍了此人的身份。
这个年轻人是张家的大长老,也是他当初告诉张起灵,让他到泗州古城拿到族长信物青铜母铃,成为张家这一代的起灵。
随着大长老发话,大堂两侧的人纷纷站起来身,郑重的朝着张起灵和齐默单膝跪地拜了一礼。
这一礼,不仅是拜张起灵,更是代表承认了齐默的身份。
等起身后,齐默只觉眼前一花,大堂就空荡荡的了,原先坐着的人都没了踪影。
紧接着,其他人热闹声似乎又起。
在模糊的热闹声中,大堂里隔着的屏风被人撤了下去,露出满堂宾客的桌席,和蓦然扬起一声清亮戏腔!
“咦——”
“呀——”
这声音细长又尖锐,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声音忽远忽近,转眼到了齐默耳边,齐默没觉得喜庆,只觉得恐怖。
戏台子上走出来两道身影,戏一开腔,锣鼓声就如雨点密集。
阿依莲:唱得挺不错的。
齐默听声,转头看向阿依莲这小丫头,就见她又抓出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戏到精彩时,还和其他宾客一样鼓掌喝彩。
路人:今日大婚,戏已开腔。
路人:四下开锣,戏不能停——
路人:八方来客,一方为人。
路人:三方为鬼,四方神明——咿——呀!
这台词一出,台下的宾客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继续看戏。
就连阿依莲和格朗都是一模一样的反应,仿佛刚刚笑闹的不是他们,一切都是齐默的错觉。
齐默……
张起灵握了握齐默的手,拉着他走到一旁的主位上坐下,大堂内外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影影绰绰,说不出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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