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瑜“叔叔……”
贾宝瑜站在厅堂正中,面对主座上的贾政拉长音撒娇。
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
厅堂之中,坐在下位的诸位清客,闻得绝色佳人娇声软语登时酥了半边骨头,皆是强吸一口冷气埋下染红的面颊,不敢再往那佳人身上多看一眼。
贾政:“这月光是早课你就逃了大半,应答提问也被你逃了两次。”
贾政:“就学得这样子?!”
贾政接二连三问了贾宝瑜许多问题,各个答得乱七八糟。
怒气积蓄,忍无可忍,狠狠摔了书卷,呵斥道:
贾政:“一整个月,诗书毫无长进!”
贾政端方正直,通身的清贵气派,生气起来也十分有威势。
他是正经的读书人,又有贵族的礼教修养,待人接物温和体面,理当喜怒不形于色,却偏偏养了贾宝瑜这样一个冤家,常常被气得暴跳如雷,在来访的清客同僚面前颜面尽失。
贾政深信,贾宝瑜就是上天派来磨炼他的冤家。
当年贾母重病,贾政亲自陪送贾母到山中庙宇求签问药,返程途中,一直意志昏沉的贾母鬼使神差般撩起轿帘,正看见路边一只半米见方的红木盒子。
贾政下马抱起那木箱子,捧到贾母面前打开,只见箱底用层层的花瓣铺垫,红色金丝蜀锦绣缎面的棉被包裹着熟睡的婴儿。
解开那用紫色镶着翡翠的织锦带子系上的棉被,细看婴儿,原是个口中衔玉的女娃。
女娃不哭不闹,只用水灵灵如葡萄般的眼睛看着贾政。
贾母伸手拿出女娃口中的宝玉,只见那玉状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
正面篆文: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背面篆文: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贾母刚将那玉握在手心,便觉灵台清明,有一股暖流汇入身心之中。
那女娃口中没了宝玉,咯咯笑着,伸出小手抱住贾政的手指填在嘴里吮住。
贾政一个男子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颗坚毅的男儿心立刻化成了春水溶溶。
贾母将女娃带回家,当日便能下地行走,饮食恢复如常,过了三日,病便好全了。更奇的是,从那之后,她再没生过灾病。
女娃是贾政抱回来的,自然由他养在膝下,因回忆起初见女娃之时,锦被包裹,衔玉而眠,便取了“怀瑾握瑜”之意,名唤“宝瑜”。
贾母更是将宝瑜当做整个贾府的福星,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
故此,贾宝瑜虽与贾府众人无甚血缘关系,却得一众长辈兄弟亲近呵护。
偌大一个荣国府——外加宁国府,只有贾政一个人“爱之深,责之切。”肩负起了严厉管教贾宝瑜的艰巨任务。
此时 见惯了贾政与贾宝瑜之间你来我往的“拉锯战”的清客们面面相觑半晌,按照往常的流程开始开口劝慰贾政,为这一对冤家找台阶下。
荣国府清客:“宝姑娘天资聪颖,日后定有作为。现下年龄尚小,尚未收心,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清客纷纷点头,心里暗道,宝二小姐如今这副样子,还不是你们阖府上下给惯出来的?
贾宝瑜“气大伤身啊,叔叔。”
贾宝瑜“宝瑜挨打挨骂不打紧,可若是气坏了叔叔的身子可怎么得了?”
贾宝瑜“我惯是没心没肺的,可却实在不舍得叔叔动气。”
贾宝瑜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感,仿若欲垂泪而泣。
贾政扶住额头,一面揉太阳穴,一面挥手道:
贾政:“滚——”
贾宝瑜“哎!”
贾宝瑜“宝瑜这就滚。”
方才郁郁寡欢的姑娘听了这话,立即神采飞扬,清脆应了一声,话音未落,已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
贾政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道:
贾政:“宝瑜虽然行事不羁,这心还是善的,她刚才的话也是为了我考虑……你们说是不是?”
荣国府清客:“……”
荣国府清客:“呃……这……这是自然的。”
荣国府清客:“宝二小姐不仅心善,还生得倾国美貌,民间盛传贾家宝瑜,‘其姿有魏晋风流骨,其貌如大唐盛世花’。”
贾政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贾政:“那个不孝女也就这副皮囊能拿得出手了,你们别看她一副好样貌,内里却被惯坏了的。”
清客们见贾政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便知他是表面自谦。
在这贾氏一族底下作幕僚的,哪个不知道贾政有多娇贵他这个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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