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请你过来这里,”
康伯巴奇先生将萨沙唤到自己用的这架钢琴前,用手指点出肖邦《离别曲》琴谱里标了“渐强”符号的位置,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你看——”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这里为什么要写成这样,哒——哒—哒哒!”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就好像说……珍重再见,你要跟你最喜欢的人道别,富有感情的,你会怎么讲?”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珍重……再……见!”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珍重——”
阿沙·巴特菲尔德:“……再见?”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没有要珍重的感觉……”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再想想看,阿沙,珍重再见。”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不得不分离,但有非常不舍……”
即使,在真正与阿沙见面之前康伯巴奇先生就已经被阿沙的父母诚恳地告知,阿沙先天对于感性事物的理解有困难,
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向阿沙解释每一段音乐。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就像小鸟飞行时扇动翅膀一样,如果乱飞,它会掉下来的,对吗?”
阿沙·巴特菲尔德:“……”
没人能确定阿沙是否听得懂。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为什么会有彩虹?”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下过雨后……”
阿沙·巴特菲尔德:“产生雾气。”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阳光照射雾气,所以?”
阿沙·巴特菲尔德:“Red orange yellow green blue indigo purple. ”
哦,对了,这正是阿沙的思维特征之一——对于具有浪漫意味的意向只能理解到其知识性的部分。
例如,他不经过推算就能轻松地答出任意某年某日是星期几,却不能理解为什么每年2月14日的街头都会那么多人在街头拥吻。
康伯巴奇先生是享誉世界的一流作曲家,
在音乐方面的才华使他成为英国国宝级的人物,而阿沙——正是他出现在纽约的原因。
从前,在我继承弗瑞达的记忆之前,我跟社会上的大多数人一样,理所应当地认为孤独症者都在某些方面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
“上帝为他们关上了一扇门,却也为他们开了一扇窗啊!他们很酷啊!有时候还会有点羡慕他们呢!”
这种轻飘飘的,过分乐观的,毫不负责任的话,在我现在想来,真是十分可耻的言论啊!
其实大部分孤独症者都是普通人,他们有着和大家一样的外表,却常常因为做出不符合社会规则的行为而让周围人避之不及,即使是经过训练,成功地培养出与人交流的能力,他们仍然很难获得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
阿沙是幸运儿,
在他只愿意说:“妈妈”、“爸爸”、“瑞瑞”三个单词的时候,他只对两件事感兴趣——把一切可以旋转或不可以旋转的东西旋转起来、音乐。
那时候阿沙不论拿到什么东西都要转一转,
玩具小汽车要反转过来将车顶放在地板上旋转,侧脸去盯着一圈圈从眼前闪过的车窗,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观察什么……
直到现在他还有转笔,转指尖陀螺,转磁盘等物……的手癖。
那时候,阿沙只要是听过一次的曲子都能在琴键上准确地弹出来,
要教他懂得用表情表达自己的情绪很难,但拿五线谱给他,他立马就能学会怎么看怎么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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