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46

中书令李柏舟.：原卷已经放在家里边了?

赵叟：中书令吩咐，内人收存。

赵叟：可是……嘉义伯和陆衙内他们，小人真的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赵叟：要是知道他们卷进来，小人……小人死也不敢冒这个险哪！

李柏舟冷冷地道：

中书令李柏舟.：他们两个，自然是卢尚书给泄的题。

赵叟不解，喃喃自语道：

赵叟：卢尚书不会……

李柏舟眉毛一拧，

中书令李柏舟.：卢尚书不会？难道是我吗？！

赵叟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声道：

赵叟：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

李柏舟哼笑一声，道：

中书令李柏舟.：现在已经东窗事发了，卢尚书一定会把泄题所有的罪都推在你的身上，更何况明天从你家里会搜出原卷，你就是苏秦再世也说不清了。

——贡院值房内——

卢世瑜正对照着被替换的考题，提笔抄录……

————————————

中书令李柏舟.：买题和卖题，轻则流配、重则处斩。

中书令李柏舟.：顾逢恩是外戚之后、陆文普是朝臣之子，他们都可以减刑，只有你和你的内侄，是白身。

赵叟惶恐地扣头，求饶道：

赵叟：中书令，救命啊！救命！

中书令李柏舟.：明天天子亲审，你就说这一切都是卢世瑜指使你干的。

中书令李柏舟.：只有这样，你、你的内人和许昌平，才能保住性命。

——刑部——

许昌平：贡员姑丈，为卢尚书保管试题，是他把试题替换出来交给贡员的。

萧定鸾.原件在哪里？

许昌平：贡员让姑丈烧掉原件，可姑丈说，留着它可以保命。

萧定鸾.现在还在他家中？

许昌平：是。

一旁的杜蘅上前低声提醒萧定鸾道：

吏部侍郎杜蘅：如果从他家中搜了出来，他再一口咬定是卢尚书的话，嘉义伯和陆衙内，就都有口难辩了。

萧定鸾垂下眼睫思忖着：

萧定鸾.这就是李柏舟的脱身之道？

她转向许昌平，问：

萧定鸾.你姑丈家在什么地方？

——齐王府——

一名小吏跪伏在齐王妃的面前，

齐王妃：什么？！

齐王妃拍案而起，耳边金饰簌簌乱跳。

那小吏一叩首，直起上半身直视齐王妃，言之凿凿道：

仆役：这都是小人亲耳所闻！

齐王妃攥紧绣帕，起身往外走：

齐王妃：必须在朝廷之前，把原件取回来！

——刑部大院内——

陆文昔赶上正往外走的萧定鸾，

陆文昔.：殿下！他住的地方离在下家不远，在下骑马去。

萧定鸾.你懂什么，叫东宫卫去！

萧定鸾不理会他，继续向东宫卫示意。

吏部侍郎杜蘅：遵旨。

——齐王府——

几个仆侍伺候萧定棠更衣，齐王妃亲自为他系上金带，焦急地嘱咐道：

齐王妃：我爹爹都替你做到这一步了。你一定要拦住太女，绝不能功亏一篑！

萧定棠出府上马，带领齐王府亲卫赶往刑部。

萧定棠披一身寒霜，在刑部正堂外拦住了萧定鸾，

外街上，齐王府的亲卫已经挡住了东宫卫的去路，双方剑拔弩张，紧张对峙。

萧定棠一面收拢马鞭，一面笑问：

萧定棠.：殿下要去哪儿啊？

萧定鸾.齐王怎么来了？

萧定棠向她行君臣之礼，回道：

萧定棠.：陛下知道殿下夤夜出宫，特命臣前来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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