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48

萧睿鉴.：卢尚书，钥匙是你给他的吗？

卢世瑜.：是臣亲手交给他的。

萧睿鉴.：开场之前检查试卷时，你没有看出来吗？

卢世瑜.：臣确有失察之罪。

萧睿鉴.：试卷，是朕圈点后，由卢尚书亲自手写的吧？

卢世瑜.：是臣亲手所书。

64465387：书写试题所用的白麻纸和书写诏令所用的纸是一样的，只有亲贵和重臣才能够拿到。密封试题的密封条，也应该只有卢尚书和中书令才能够拿到。

卢世瑜.：是。

64465387：卢尚书，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和辩解的吗？

卢世瑜.：陛下，春闱科举考题泄露、考卷被替换，臣确有失察之罪，此事不可辩驳！

卢世瑜.：然，顾陆二人的怀挟，来源堪疑，也确实不是臣给的。

李柏舟突然开口，

中书令李柏舟.：不是卢尚书，难道是我中书令吗？还是卢尚书要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一个小吏的身上？

64465387：除了原件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赵叟：还有，三个考生试卷是由小人找人代写。现、现在草稿，也在小人家中。

——前日——贡院某房间——

中书令李柏舟.：卢世瑜和太女都是难缠的人，光靠一份原题还不够，明天开院门后还有些东西，要放到你的居处去。

——————

控鹤卫正在赵叟家中搜查，将查出的草稿题纸送到头领面前，

控鹤卫：大人……

———————

刑部大堂上，萧定鸾又忍不住出声，

萧定鸾.栽赃！陛下，这分明是——

萧睿鉴.：再敢干政！朕先处置了你老师卢世瑜，然后再处置本科主考卢世瑜。

萧睿鉴.：下去！

萧定鸾担忧老师真的受到牵连，不敢再出声，怏怏退回后堂。

萧睿鉴.：涉案的三个考生呢？

顾逢恩、陆文普、许昌平三人被带上来，

张陆正看见许昌平一身刑伤，问道：

64465387：这又是怎么回事。

吏部侍郎杜蘅：是下官的失职。

顾逢恩卖乖，对堂上主审的皇帝喊道：

顾逢恩.：姑父……

萧睿鉴一面翻看证物，一面冷冷地道：

萧睿鉴.：称陛下。

顾逢恩.：……那份造伪，是中书令，命人事先放在我的号房中的。

顾逢恩为自己申辩，

顾逢恩.：就算称陛下，这也不公平啊！今日鞫谳，为何陛下，就单单只问卢尚书一个人！难道陛下心里，一早就认定是卢尚书了吗？

萧睿鉴.：贡生顾逢恩，朕不是已经开始问你了吗？

卢世瑜.：陛下，就算臣有罪，但是顾陆二人，绝非是做此等事情之人。

卢世瑜.：事关国家人才，请陛下不要听信一面之词。

卢世瑜.：在严惩臣之后，谨慎处置。

顾逢恩.：陛下，除了刚才那句，贡生，没有别的什么好供述的了。

陆文普：贡生陆文普，也没有什么说的了。

64465387：陛下，这……

张陆正为难地请示皇帝。

萧睿鉴.：可以廷杖。

张陆正偷眼看一下顾逢恩，命差役上前，

64465387：杖！

顾逢恩被吏部衙役架着按到堂外的长板凳，见两旁差役真地提了长棍过来，这才露出慌乱来，

他风骨虽然硬……但骨头脆啊！

顾逢恩.：姑父！姑父！姑父！

刑部后堂，萧定鸾为顾逢恩揪着一颗心，萧定棠如一尾巨蟒似得无声无息地贴到定鸾身后，他的双手顺着定鸾的胳膊往上爬，落在她单薄的肩头，侧脸将嘴唇贴近她的耳廓，

萧定棠.：陛下早说我们太女殿下肤柔骨脆，不知道嘉义伯又是怎样呢？

萧定棠.：听说……武德侯钟爱他，他长到这么大，连家法都没有挨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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