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54

——晏安宫——

李重夔带着一个卷轴匆匆进入，施礼

殿帅李重夔.：陛下。

桌案上摆着两张考题，

萧睿鉴.：这张是卢世瑜的原书，另外一张是造伪，能看出字迹的区别吗？

李重夔上前拿起两张考题细细察看，

殿帅李重夔.：臣是武夫，看不出来。

萧睿鉴.：看不出来就对了，没有区别。普天下能做成这样的，只有一人。

萧睿鉴振振衣袖转而道：

萧睿鉴.：你有什么事？

殿帅李重夔.：陛下，有件事有些蹊跷。

李重夔展开卷轴，呈上，

殿帅李重夔.：原本所有的号房，都应该是相连的。但是贡院现场，天字四十号和天字四十一号之间，有一间无号的空房。

萧睿鉴.：怎么回事？

殿帅李重夔.：从天字四十一号起，至玄字十号止，所有的号房都比之预先往后错了一位。

萧睿鉴惊愕，又低头看了一下卷轴，若有所悟，命控鹤卫逐间勘察贡院号房.

——贡院 值房——

卢世瑜静坐屋内，萧定鸾脚步轻快地走进，问道：

萧定鸾.老师，外面怎么还在查啊？查什么呢？

卢世瑜毫无反应。

萧定鸾.老师？

定鸾走近，见他神色沉郁，也不敢再笑。

卢世瑜从袖中拿出戒尺，

卢世瑜.：殿下，还记得吗？

萧定鸾眼神一凝，

萧定鸾.我拜师的时候，先帝赐给老师的戒尺，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这……怎么现在？

卢世瑜.：还有先帝说过的话。

萧定鸾.是。

——闪回——晏安宫——十五年前——

先帝：卢中丞，请你来教我家子弟，你的学生如有不用心读书、不遵教诲之事，你不必去报他父母，可以自行教训。

卢世瑜.：臣谨记。

————————

卢世瑜向前伸出手，

卢世瑜.：殿下，臣僭越了。

萧定鸾缓慢地向前挪了几步，递上左手，被卢世瑜抓过重重打了一戒尺下去，

定鸾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被握着，挣脱不得，只得咬牙忍痛。

卢世瑜.：那晚你来此，就是为了引开臣，好让那赵吏窃题，对吗？

萧定鸾.不全是，我也是真的想来看看老师。

卢世瑜.：伪造试卷上的笔迹，不是赵吏的，也不是中书令的，是殿下的笔迹，对吗？

萧定鸾嗫嚅几下，

萧定鸾.有李柏舟给他的封条和白麻纸，老师是怎么……

卢世瑜.：赵吏告诉我试题被调换了，臣就知道是殿下所为。

卢世瑜.：仿臣笔迹，几能乱真，除了殿下，没有别人。

卢世瑜.：殿下随臣学习书道十五年，应该记得臣说过的话。

卢世瑜.：一切文艺，不可为阴谋所用，一旦沾染，精神全无，骨气全无，人亦如此啊！

卢世瑜顿了一顿，问道：

卢世瑜.：殿下是如何找到那个叫许昌平的贡员的？你了解他的为人吗？

萧定鸾.逢恩想借此次春闱入仕，我担心老师和逢恩会出事，所以才留了一着先手。

萧定鸾.……我想要知道试题，我就要找赵吏，许昌平是他的内侄。

卢世瑜.：殿下许诺他什么了？

萧定鸾.如果李柏舟不滋事，他就可以先知道试题登科；如果李柏舟滋事，我就……许他做我东宫僚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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