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72

萧定鸾.老师向陛下举荐的人选，大概也就是他了吧……

顾逢恩.：你看起来很安心嘛！

顾逢恩.：真属意于这小子啊？

顾逢恩不由自主地泛酸。

萧定鸾歪着头抬手去捏了一捏顾逢恩的耳朵，

萧定鸾.我是太女，有何不可？

顾逢恩.：切！我还是你表兄呢！

定鸾但笑不语，

若她不是太女，他这个表哥才能……

可惜，她是。

——陆府—庭院——

陆文昔回府，想要去找萧定鸾曾借给他的那条手帕，却看见陆英、陆文普站在院中，

陆文昔.：爹回来了？

陆文普狼狈得像一只落汤鸡，陆文昔熟视无睹，只掠过他，向陆英道：

陆文昔.：爹回来了！

陆英愁眉不展，指了指陆文普道：

御史中丞陆英：你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陆文普：……儿看榜时，不小心滑进塘里了。

陆文昔忍俊不禁，落井下石道：

陆文昔.：大哥，你这……算是得意忘形吗？

陆文普富有才思，被陆英寄予厚望，所以陆英对他一向管教严格，令他十分敬畏，

如今父亲威压在前，根本不敢跟二弟计较，只有一个劲儿向父亲认错，

陆文普：儿久离膝下，未近慈训，父亲刚刚回京，便惹得父亲操心，实在惶恐。

陆英叹一口气，看他湿发湿履不免忧心，故作嫌弃地摆摆手，放他下去换衣服，

御史中丞陆英：好了好了，你赶紧下去吧。

陆文普：是。

陆文昔.：爹——

陆文昔还要与父亲叙话几句，哪里想到陆英仍是愁眉不展，打发他道：

御史中丞陆英：文昔，你也下去吧。

陆文昔微微一怔，想来真正令父亲苦恼的并不是大哥落水失态的事情，当下不好多言，只得恭敬地行礼退下，

陆文昔.：……是，儿告退。

陆英转身回到厅堂中，

中书令李柏舟正坐在里面，气定神闲地饮茶，

御史中丞陆英：中书令。

中书令李柏舟.：陆中丞膝下儿郎芝兰玉树，实在是让人艳羡哪！

陆英谦道：

御史中丞陆英：儿郎辈无状，中书令见笑了。

中书令李柏舟.：花可重开，鬓不再绿，看着他们，才觉得垂垂老矣。

御史中丞陆英：中书令位居钧衡，上事天子，下系百官，如此颓丧之语，不像中书令的作风。

中书令李柏舟.：可老夫说的都是实话，这天下终究是他们的。不久的将来，连老夫也得让位于他们。

李柏舟句句不离儿辈，不知是何居心，陆英只得一壁谦辞应付，

御史中丞陆英：中书令谦辞了。

中书令李柏舟.：陆中丞不必和老夫这么客气。论起来，荆妻和中丞还是同乡同姓，说不定还是同族呢。

御史中丞陆英：下官家道衰弱、人丁单薄，同族…大概不会吧。

李柏舟不介意，反倒意味深长地一笑：

中书令李柏舟.：仔细想想，谁说得准呢，对吧？

中书令李柏舟.：久闻京中人言令郎学富，今日一见，令郎何止才高，而且仁孝。方才他是怕你做父亲的担心，才没有说出实情。

御史中丞陆英：实情？

中书令李柏舟.：这康庄大道、坦荡乾坤，他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滑下去？老夫听说，是刑部张尚书的公子，将他推下去的。

陆英下意识道：

御史中丞陆英：张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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