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宫门外——
安平伯肉袒自缚跪地请罪,路过的官员远远侧目,私语:
男甲:大人……
男乙:安平伯这、这怎么了,这是……
——晏安宫内——
户部尚书黄赐亦在堂下兀自惴惴,
中书令李柏舟.:陆中丞所参之事未知真伪,安平伯果如其言,臣也和陛下一样,实感痛心疾首。但抱亲亲之念,还望陛下暂且勿信一面之词,待查证之后再做严惩不迟。
李柏舟老谋深算,官场浸淫多年,半点窃意不露,自应对得滴水不漏,
中书令李柏舟.: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军马尚未悉数到齐,拨款买茶市马,才是当务之急。
萧睿鉴.:黄尚书,你说!
黄赐冷不防被皇帝眼刀一扫,心中惶惑,抖如筛糠,生怕自己成了那被开刀的软柿子,
户部尚书黄赐:臣有罪!臣只请一死!
双膝一软,跪地叩首,只哭穷道:
#户部尚书黄赐去岁江南多雨、江北大旱,粮丝棉赋本不及往年七成,陛下是知道的。除去必要的禄米供和本钞支,前线将士的年例也尽要从我部出纳。更兼前月殿下两度冠礼,訾耗颇巨,赤字未填……
这也能扯到太女身上?他们是懂得拿捏皇帝的软肋的。
萧睿鉴打断道:
萧睿鉴.:借口就不要再说了!!!国库现在,到底还能拿出多少?
户部尚书黄赐:陛下,度支都在表上,臣就算粉身碎骨,也多变不出一文钱来,陛下……
黄赐摘下幞头,拿出官印,拜倒在地,使出耍赖的一招道:
户部尚书黄赐:陛下,臣有罪,臣,只求一死!
……
揉成一团的度支表被萧睿鉴扔进纸篓,
李柏舟、黄赐安然地步出晏安宫。
中书令李柏舟.:黄尚书受委屈了。
黄赐谦恭谄媚地一笑,
户部尚书黄赐:诶?其实不用中书令嘱咐,我手里头确实没有半分余裕,陛下面前,我也确实不是在敷衍啊!
两人相视而笑,
晏安宫内传来瓷具碎裂的声音,两个臣子因为皇帝的“无能狂怒”而更加胸有成竹,
中书令李柏舟.:天子圣哲,这国库到底怎样,陛下比你我还要清楚,怎会怪尚书敷衍呢?
黄赐叹一口气,故作忧虑道:
户部尚书黄赐:这是一笔巨款,一时间怎么凑得到啊。
这可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李柏舟一笑,已道出分别的意味:
中书令李柏舟.:黄尚书几时不忙,不妨再过府一叙?
黄赐忙躬身下拜,让出路来,
户部尚书黄赐:一定,一定。中书令慢走,慢走。
——晏安宫内——
陈谨跪地请求皇帝息怒,
内侍省都知陈谨:臣等有罪,陛下息怒,御体要紧哪!
萧睿鉴如何不想痛快地杀了那两个自鸣得意的佞臣,可杀了他们让谁顶上去呢?天子权势滔天,又何尝不是处处掣肘?
萧睿鉴.:你们有什么罪?!该向天下和祖宗谢罪的是朕!
萧睿鉴.:御体?这基业要是败在朕手里,朕进不了宗庙,就是成了仙,又有什么用?!
他吼完了,兀自喘息片刻,绕过满地碎裂的瓷片,向门外走去,
陈谨膝行追了两步,问道:
内侍省都知陈谨:陛下,上哪儿啊?陛下!
萧睿鉴.:要打仗,找钱去!
萧睿鉴语气疲惫,背影寂寥,
萧睿鉴.:自己搞得烂摊子,朕自己收拾去!
陈谨连忙站起,追了上去。
内侍省都知陈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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