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
——某无政府地区——
小孩子埋着的头抬起来,苍白的小脸上那双明亮的圆眼睛已经因为泪水肿成两只桃核,
黑猫:“小鱼!”
黑猫惊喜地凑过去,将她抱回床上,
小鱼儿(叶双鲤)“我爸爸是死在你们手里的吗?”
黑猫:“……”
又是这个问题。
这次,他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黑猫:“不是,小鱼,K2不是你的敌人。”
小鱼儿(叶双鲤)“……”
叶双鲤一瞬不瞬地看着黑猫,
她明白没人知道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但她需要一个否定的答案来使自己有理由在K2里继续生存下去,
这里很多人都死了,没死的也变了,
她还很小很小,不明白怎样选择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如此巨大的变故。
她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话,就要像一切都没变过那样做吧?
她主动伸出手拿那盘草莓蛋糕来吃,
只觉得甜,却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感知到幸福的情绪,
黑猫:“小鱼……”
她塞了满嘴的奶油,抬起头看他,想起了任文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右手,
小鱼儿(叶双鲤)“我以后还能继续学钢琴吗?”
黑猫:“当然可以,我也会弹钢琴,我来教你,好不好?”
小鱼儿(叶双鲤)“哦…是吗?你也会弹琴啊……”
她想,黑猫似乎是个全能的人,连学做蛋糕也只要两天时间就能成功。
黑猫:“好孩子,我还在你身边呢,别再伤心了,K2会是你永远的家。”
黑猫觉得她的好转是个好兆头,殷勤地将橙汁递到她嘴边,
医生说,小鱼这个年纪的孩子,经历如此重大的打击,可能会影响终生,情况严重的,一年半载不肯说话,拒绝与人沟通交流也是可能的……
哪想到她能好的这么快。
——18年前——
——K2某基地——
黑猫在K2里的地位越来越高,
越来越多的人把他当做精神信仰。
有不少年轻美丽、在各领域有突出天赋的女孩迷恋于他,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引领她们加入K2,重塑她们的价值观,使她们成为他最忠诚的信徒。
他看着她们的眼睛对她们每一个人说:
“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他从未遇到过任何一个怀疑这句话的女孩,
直到其中一个女孩偷偷地孕育了他的孩子……
那个女孩叫张海燕,她刚24岁,从部队退伍出来,到这里留学,因为在医药方面表现出的超常的天赋而被K2吸纳,
她认识了黑猫,陷入了一场由爱情和信仰编织的迷梦,
如果不是怀了孕,她可能永远都没机会梦醒。
张海燕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明白黑猫有她数不清的情人,也能猜到为什么她们和他都没有孩子,但她幼稚地相信自己与她们是不同的,他对自己不一样,他说过自己是他最优秀的学生!
她实在太沉迷于他了,以至于过早了暴露了自己怀了孕的秘密,他发现了,并且很轻而易举地劝她自己躺上手术台,拿掉那个所谓“不利于她个人发展,不利于K2的无用的、累赘的生命”,
她好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浑浑噩噩,对他言听计从,
可是,
在她进入手术室之前,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小鱼儿(叶双鲤)“你决定把一切都献给K2吗?”
小鱼儿(叶双鲤)“包括……你的孩子?”
张海燕:“……”
她认识这女孩,K2的人都叫她小鱼,
一条待在黑猫身边的时间比其他所有人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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