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五:十日游戏9（斯德哥尔摩情人）

于海把外卖员送来的外卖摆在餐桌上的时候，

被罩着洗衣袋捆在浴缸里的路婕已经不再挣扎，

等着于海解开绳子，把洗衣袋取下来，

路婕头发蓬乱，脸上带着热汗，狠狠地瞪了于海一眼，

路婕（沈芸）“你来真的?”

于海：“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被绑架的感觉。”

路婕（沈芸）“你想通了?合作?”

于海点头，走向客厅，

于海：“来吃饭吧，你不是饿了么?”

路婕在浴缸里烦躁地踢腿，喊道:

路婕（沈芸）“你好歹拉我一把啊？!”

路婕埋头吃饭，毕竟刚才的绑架闹剧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于海：“我来谈谈刚刚的话题。”

路婕（沈芸）“游戏的事？”

路婕不以为然。

于海：“当然！再确认一次，你真的想这样做？”

路婕（沈芸）“如果我拒绝的话，你能保证穷途末路的你，不会真的绑架我吗？”

于海摇头，

于海：“那倒是不值得。”

于海：“不过，你得给我个明确的答复，要是还在犹豫就明讲，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

路婕却一副很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说：

路婕（沈芸）“我也说啦，我不是闹着玩才离家出走的。沈辉不爱我，那么，我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钱！我要很多钱!这个游戏我玩定了！”

路婕（沈芸）“游戏开始前我们先来结盟仪式，”

路婕将两个酒杯倒满酒，拿起自己的说：

路婕（沈芸）“亲爱的游戏设计师，预祝我们游戏获胜！”

于海也拿起酒杯，两个人干了杯。

路婕（沈芸）“你有什么特殊的作战计划吗？一切都从现在才开始。但是我好久没这么兴奋了，竟然可以玩这么有挑战性的游戏！”

于海：“有两三件事要确认一下。”

于海竖起食指说：

于海：“首先，要知道你离家出走的事有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譬如说跟朋友打了电话什么的？”

路婕马上摇摇头说：

路婕（沈芸）“没有理由这样做吧，要是他们跟家里说就麻烦了。”

于海：“好。再来，把昨天到今天的行踪一一说出来。”

路婕（沈芸）“为什么要问这些？”

于海：“想要明确掌握和你接触过的人，万一有人记得你的脸的话就麻烦了。”

路婕（沈芸）“这种事，你就别操心了。”

于海：“听清楚了，你想想看，为什么犯人会被警察抓到？因为他们都不在乎自己的行踪。在哪里、是如何留下痕迹的，没有这种自觉的话，也就无法研判警察会采取甚么行动。”

路婕（沈芸）“但是你认为餐厅的服务生会记得我吗？他们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的客人。我去的时候，也有其他几十个客人在，打个赌，我想服务生才不会那么仔细去看客人的脸呢。”

于海：“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你要有你的脸是被看到的警觉性！”

路婕叹了一口气。

于海接着问:

于海：“你有没有做出什么让人留下印象的事吧？”

路婕（沈芸）“我没有想到要那样做。”

于海：“也没有人一直盯着你看吗？”

路婕（沈芸）“为什么人家要盯着我看？”

于海：“因为你长得挺漂亮的，说不定就有男生想追你。”

于海看着路婕那张标致的脸说道。

路婕笑也不笑地转过脸去。

路婕（沈芸）“说不定是有啦，只是我没注意到。在那种场所我也是尽量不和人互看的。”

于海：“那样更好。”

于海点点头说：

于海：“那去餐厅之前呢？”

路婕（沈芸）“去了便利商店，买了零嘴和果汁。”

好像就是散在床上的东西。

于海：“哪一家便利商店？”

路婕（沈芸）“餐厅对面那家。”

于海：“你只买了零嘴和果汁，没有和店员聊天吧?”

路婕（沈芸）“店员是个像刚被裁员的大叔，光不打错收银机按键就已经去掉半条命的样子了。”

于海：“便利商店之后就直接回到饭店了吧？”

于海看她点头后，又继续说：

于海：“有跟饭店的人照过面吗？”

路婕（沈芸）“这个嘛……”

路婕歪着头说：

路婕（沈芸）“在柜台那问房间的时候，说不定有前台会记得我。唉哟，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于海：“这个我知道。没关系的。”

于海看着手边记的便条纸，见过路婕的人可能有餐厅的服务生、便利商店的店员和宝拉饭店的人员。

但要是想过她所说的话，那么这里头似乎没有人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于海：“问题在于公开侦查的时候了。到时候你的照片会在市区内流通，而这些你提到的人，说不定其中有人会想到曾经看过你。”

路婕（沈芸）“哪有可能！”

于海：“我也是这样想。但是通常计划性犯罪会被识破，往往就是这个哪有可能的时候所发生的。没办法安心。”

路婕（沈芸）“那怎么办？”

于海：“只能严厉要求不要让你的照片曝光。虽然这么做太流俗了一点，但只好先这么跟对方放话了。”

路婕（沈芸）“放话？”

于海：“讲绑架的连续剧里不是常有一些台词吗？例如要是报警的话你的小孩就会没命之类的，那种既老套又可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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