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六:美人为馅2（疯批美人，字母团）读者专属定制

床头橘色的夜灯被程瑶拧灭，

稀薄的月色落在徐司白的脸上，

冷冷的，凉凉的，美好而安静的面容。

她轻轻地去吻他的眼皮，柔软的睫毛扫上唇瓣，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

手指顺着他的眉骨滑上鼻梁，悄悄地勾勒出他英俊的五官轮廓，

她侧头把脸颊轻轻地放在徐司白的枕边，

程瑶“你为什么喜欢苏眠呢？”

程瑶“你说，即使你是个冷漠的怪物，她也愿意接近你，温暖你。”

程瑶“可是啊……”

程瑶“我的司白，你知道这话让我有多伤心吗？”

程瑶“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司白啊，一直一直都是最完美的人。”

程瑶“你值得拥有所有人的爱啊。”

程瑶“她根本不懂得你的好……”

程瑶“如果，她是真的爱你，真的愿意陪在你身边，让你开心，我该有多替你开心啊。”

程瑶“即使是她的父亲杀死了我的父亲，即使他的父亲躺在烈士陵园而我的父亲尸骨无存，我也仍然会为你能得到爱而感到幸福啊……”

程瑶“我的司白，她欺骗你，背叛你，她只愿意去牵韩沉的手……”

程瑶“你怎么可以傻到为她改变自己呢？”

程瑶“你那样完美，她怎么值得……”

程瑶“司白，什么都可以，但不可以伤害你。”

程瑶“我只有动手……结果多好啊，司白，眠眠永远和她的爱人躺在一起，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亲密……”

程瑶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直至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徐司白睁开了眼睛，修长的手掌落在程瑶细软的头发上，

她很爱他，他当知道，这可怜的，天真的，残忍的，纯洁的女孩啊……

徐司白的父亲是个乖张桀骜犯罪天才，程瑶的父亲是个刀口舔血的亡命毒枭。

自徐司白记事起，程瑶就已经在他的身边了。

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程瑶的父亲意外死在一个经验老道的刑警手里，

徐司白的父亲就为他的朋友报仇，那警察死在他精心设计的游戏里，

徐司白亲眼看见他是如何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警察下葬的那天，徐司白和程瑶去看，

两个人站得远远的，

徐司白说:

徐司白：“瑶瑶，那块墓地里埋着的人就是杀死你爸爸的人。”

徐司白：“我们为他报仇了。”

程瑶“为什么？”

程瑶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而单纯，

程瑶“为什么要报仇？”

程瑶“我爸爸杀过很多人，他告诉我，早晚都会有人收走他的命。”

程瑶“那个人，不过是命运派来的罢了。”

徐司白的父亲说，程瑶是天才。

徐司白的父亲说，她是最适合你的人，你们应该永远在一起。

徐司白不觉得自己是父亲的儿子，

他只是一个犯罪天才所创造的作品，

天才尽己所能地打磨他，雕琢他，为他规划好了今后所有的道路。

徐司白看向远处墓碑前抱着警察遗像哭得眼睛通红的黑裙女孩，

她跟程瑶一点也不像，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苏眠，

他对她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兴趣。

追悼会结束，

只剩下苏眠红着眼眶，倔强地站在墓碑前面，

徐司白：“我们去看看她吧。”

徐司白说，

他知道，程瑶不会拒绝，因为对她来说一切都无所谓。

徐司白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程瑶穿着白裙子，

程瑶“你好。”

她说着，向苏眠伸出手，

苏眠紧握着双拳，

徐司白将程瑶的手拉回来，他对苏眠说:

徐司白：“请你节哀。”

这才是葬礼上该说的话，可是程瑶不懂，或者说，她从来不屑于懂。

苏眠哭哑了嗓子，她倔强而愤恨地发誓:

苏眠：“此仇不报，永不节哀!”

鲜活的，汹涌的恨意，

滚烫的泪水

这才是，活生生的人啊！

那个犯罪天才，计划外的人。

……

离开烈士墓园的路上，

程瑶牵着徐司白的手，

程瑶“司白，她要做什么?”

徐司白：“为他的父亲复仇。”

程瑶“这是个无趣的循环。”

她想了想，又问:

程瑶“所有人都这么做吗？”

程瑶“我应该跟他们一样吗？”

徐司白：“你不需要改变。”

程瑶“她要向谁复仇呢？”

程瑶“徐叔叔?或者……是我?”

徐司白笑了，

徐司白：“大概，会是我吧。”

程瑶“你笑了，司白。”

程瑶“你喜欢她?”

程瑶“可是，也许她想要杀你。”

徐司白：“那不是很有趣吗？”

徐司白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父亲的控制，冲破他的计划与规则。

他爱程瑶，然而不甘愿。

苏眠与程瑶好像完全相反的两面，

难到，他就不能和苏眠在一起吗?

几近病态的执念，不惜一切代价地争取，而然……最终落得一场虚空。

程瑶把他从愚蠢的幻想里拽出来，

她是他避无可避的命运，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走不出阴冷的黑暗，

好在……一路有她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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