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婧曦宛若机器一般的扭过头,这肖铎大姨夫来了,眼神这么恐怖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似的。
好在有绾媚温柔小意,南婧曦很快调整心情沉浸在温柔乡里。
眼看着南婧曦没有收敛,自己的震慑根本不起作用,肖铎磨了磨后槽牙,真的想把面前这副画面撕碎。
肖铎实在看不下去,也无法再待下去,起身拂袖而去。
如芒在背的曹春盎也立刻离开,这里的低气压快让他喘不过气了。
“干爹,干爹,你等等我!”曹春盎从宴席上撤离后就直奔这肖铎而来。
“干爹,我们就这么走了?”
肖铎没好气的看了曹春盎一眼,“怎么,你也想左拥右抱?”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求生谷欠强烈的曹春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立刻否定,“我是说,咋们是不是得好好警告一下这个南婧曦。”
“警告?”肖铎冷哼一声,语气里的冷几乎蚀骨,“你要是觉得警告有用,那你就去,别忘了,她的手段你根本不如她。”
“干爹,我问一下。”曹春盎左右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的问道,“咋们真要把南婧曦留在身边吗,万一她心怀不轨,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的脑子可比你有用多了。”肖铎毫不留情的打击让曹春盎的狗头低到尘埃,好像还有几分愤愤不平。
肖铎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之所以留下南婧曦,是真的因为目前他可用之人太少。就如她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手上没有钱,想办的事只能裹足不前。而他需要的正是这种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为他在背后提供助力,至于背叛和异心,或许她有,但问题不大。
而且,他也已经想到掣肘她的办法。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今晚还有一场大戏!”肖铎最后看了一眼笙歌曼舞的大厅,眼中蒙上一层阴霾,脚下生风,衣角随着猎猎寒风而起,多了几分冷酷和邪魅。
曹春盎这次可不蠢了,他听出了肖铎话中有话,捏紧了腰间的剑柄,快步朝着房间走去。
这边的宴会,没了肖铎这个主人公,似乎一切都显得无趣,甚至越发寂寥。
浅斟慢饮,酒香美人醉,南婧曦在绾媚的迷惑下为美酒所累,此刻竟也有了几分醉意,属于女人的迷人风姿甚是销魂。微醺之时,脸上微泛红光,双眸一泓迷离,似醉非醉,方寸之间便勾走你的心,让人把持不住。
因着南婧曦目前是男人装扮,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出格,绾媚也没有看出她的与众不同。只是觉得她的长相过于阴柔,多了几分女气。
坐在上首的裴言川见差不多了,给了绾媚一个眼色。
“大人,奴家扶您去休息吧?”
“好啊,美女作陪,求之不得!”南婧曦轻勾了一下绾媚的下巴,头一歪又窝在了绾媚的脖子边轻嗅了一口,“绾媚姑娘真香!”
活脱脱的一个色鬼模样,让绾媚眼中越发不耐。
“裴大人,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迷蒙着双眼,南婧曦向裴言川告辞,半搂半抱着绾媚出门。
裴言川假意轻抬酒杯,极为敷衍,哪还有刚才的卑躬屈膝。同时还在南婧曦看不到的地方,向绾媚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出了大厅,南婧曦并没有指引房间,可绾媚却好像格外熟知这里的院落,入九曲回廊,过庭园山水,很快就到了南婧曦他们所在的高等庭院。
绾媚扶着南婧曦,眼中一片冰凉,褪去了矫揉做作和虚假伪装,此刻她就像黑夜中的孤狼,拼命寻找猎物来获取生的希望。
忽然,南婧曦抓住绾媚的肩膀,凑到她耳边,“绾媚姑娘,我告诉你,我和肖掌印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是吗,肖掌印还真是器重大人。”绾媚试探的说道。
南婧曦摆摆手,“诶,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个临时工,没权力的那种。”
绾媚不知此话真假,装作温柔的语气问道,“那您是如何跟肖掌印认识的呢?”
“不说也罢,实在太丢人了!”南婧曦脸上露出羞愧难当的神色,大有不想为外人道也的意思,只是避重就轻的说道,“我就是想抱上肖掌印这大腿,好发点财,谁人不知道昭定司是大邺最利的一把剑。我就做那个剑柄就行了,肖掌印用的顺手,我的位置就越重要。”
“虽然现在肖掌印还没点头,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入昭定司的。”
南婧曦说的半真半假,绾媚却从中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面前这个人不是太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目前在肖铎面前都排不上号,那在宴会上表现出来的不过是虚假而已,只是为了混淆他们的视线,甩出这么什么都不是的臭男人就只为有个挡箭牌。
绾媚一想到这,就气的浑身发抖。
她绾媚这么久以来从未出错,却栽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瘪三手里,这如何不让她生气。
更可笑的是,这个臭男人还妄想让自己服侍他!
做梦!
这对她来说就是耻辱,她绾媚如何能容忍他这等货色玷污。
一想到被愚弄,绾媚再也装不下去了,卸下了娇媚的面孔,一张艳丽的脸上被杀气填满,袖中金丝在手,只要她趁着现在这个姿势,就能轻易勒住这个男人的脖子,窒息而死。
就在绾媚准备下手时,南婧曦忽然脸色一变,粗鲁的将她推开,趴在一旁的石桌边。
“哇!”
呕吐之物夹杂着难闻的气味瞬间飘荡在空气中,这让向来爱洁的绾媚如何能受。再也无所顾忌手中的金丝,掩住口鼻离好几丈远,脸上的嫌弃之色一览无余。
等到吐够了,休息好了,南婧曦站起身朝着绾媚招招手,示意她扶着。
知道南婧曦底细的绾媚根本不想靠近南婧曦,此时的她的目光已经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灯火珠帘,屏风烛影上,一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
想到南婧曦住房和肖铎仅一墙之隔,绾媚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肖铎所在的房间。
一只手扯住她的袖子,绾媚根本不想回头看是谁,鼻尖传来那作呕的气息已经告诉了她。不耐烦的挥手想将人扔开,可对方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一时间没甩开。
绾媚不想耽搁时间,任务要紧的她决定暴露,一心想要甩开南婧曦这个醉鬼,为此还用上了内力。
只是,这次她还是失算了。
她的内力在南婧曦身上仿佛泥牛入海消失无踪,就在她惊诧之时,眼前一阵恍惚,随后就坠入无尽的黑暗。
临昏倒的前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南婧曦擦了擦嘴角,从袖子里摸了一颗超级留香口香糖出来嚼。
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美人儿,心中为她默哀一秒钟。
“不好意思,怪只怪你惹到我老板,委屈你咯!”
为了保险,南婧曦封了绾媚的气门,还搜了她的身,把一切危险物品去除后。摸着下巴看向绾媚那张美艳的脸,好似在思考什么。
“一个以色侍人玩弄人心的杀手,看的这么认真,莫不是你真有磨镜之好?”
裹着寒霜一样的话从风中飘进南婧曦的耳中,满满的讽刺。
南婧曦置若罔闻,无视比争锋相对更让肖铎气焰难消。
这时候曹春盎却从不知道的犄角旮旯里跳出来了,没注意到肖铎阴暗气息的他直接向南婧曦发话道,
“我说你还磨蹭什么,赶紧把人弄进来,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南婧曦看了一眼曹春盎,“我累了,喝酒有点多,脑子晕乎乎的,你赶紧把人送进房间里来,好好审问一下。”说的时候,还不忘扶着额头一副酒未醒的状态,只是这行走时却一点没有东倒西歪的模样,明显就是在偷懒。
“不是……你……”曹春盎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要成为搬运工,气的他说话都不利索,只能向个小孩子一样向肖铎告状,“干爹,您看这人怎么如此懈怠,您一定……”
“把人弄进来!”曹春盎后面要替我做主的话在肖铎这句吩咐后彻底消弭,尔康手还在空中,他们已经双双进了屋,被抛弃,徒留他独自在庭院,倍感凄凉。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一阵冷风吹过,曹春盎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今晚的月光和他的心一样冷,他已经不再是干爹的心尖尖了。
原来爱,真的是会消失的!
曹春盎的伤心肖铎体会不到了,可他的不耐烦却是真的,
“曹春盎!还不赶紧滚进来!”
一声冲天吼拉回了曹春盎的顾影自怜,被这没有半分父子情的怒吼吓得他浑身一抖,忙不迭的回道,
“来了!”
曹春盎对地上这个女人同样没什么耐心,更别说这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所以,在搬运过程中,有点粗鲁。
绾媚被曹春盎提进屋后直接扔在地上,半点没有怜香惜玉,那溅起的灰尘看的南婧曦都觉得疼。
还有,曹春盎是真的用提,也不是扛。
南婧曦有理由怀疑是曹春盎借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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