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常氏急促地倒吸了一口气,再也维持不住请安的蹲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宜修也不看她,冷声道:“剪秋,送客。”
剪秋上前搀扶常氏:“常格格请回吧。”
常氏呆呆地撑着手,斜坐在地上,直到剪秋搀扶的手碰到了她的胳膊,她才仿佛猛地惊醒吧,嚯地坐起来,膝行至宜修脚前,抓着她的裙摆哭道:“福晋!福晋!此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宜修嘴角含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居高临下地望着常氏:“你既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怕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那将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她给剪秋使了个眼色。
剪秋其实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但她知道宜修怕是要诈一诈常氏,于是也含糊其辞道:“福晋,奴婢觉着,常格格应当不是有意隐瞒,而是太慌神了,那放在眼前的线索,也瞧不见呢。”又凑到常氏身边哄骗道,“格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地跟福晋说一遍。有些事啊,你知道,却不见得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福晋见多识广,处置家务多年,一听就能明晰原委。你若觉得冤枉委屈,更当跟福晋好好申诉才是啊!”
终于,常氏终于抵挡不住,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刚入二月时,有一日常氏忽地收到一封密信,送信人说手握她与外男偷情的证据,并附了一小片布料,正是她的贴身小衣上的。常氏未做亏心事,但她知道这种污水,一旦泼到自己身上,便是没有证据,对于女人而言也是灭顶之灾,因此不敢声张,只私下里悄悄查。
不多久,那人又寄了几封信,所附之物不是小衣的布料,就是污言秽语的艳诗,字迹还是她自己的。常氏惊吓不已,却如何也找不到捣鬼之人。然而初八夜晚,又有来信说,若不想作为淫妇被沉潭,就要于第二日初九去融烟亭。
二月初九正是安陵容生日小宴。酒席正酣时,常氏原想趁机去融烟亭,可走到半道就后悔了,小衣布料、仿字迹的艳诗,到底都是栽赃的,最多不过失宠,青衣古灯一辈子罢了,可若在融烟亭被歹人得了逞,就是实打实的证据,不仅活不成了,还会连累家人。于是她当即回到宴厅,不肯离开众人半步。
后来府上突然开始四处严查,那人的信也不再来了,但安陵容突然成了王府格格,下人们嚼嘴时又说,是府里进了刺客,险些害了王爷,福晋才紧了规矩。
常氏一听,便觉得送信一事和刺客定有联系,她不清楚自己在这场刺杀中原本要起的到底是什么作用,但依旧害怕自己被牵连,卷入皇子们的夺嫡之争,株连九族,于是日日担惊受怕,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常氏说完,在地上哭得几乎昏厥过去。宜修手指渐渐收紧,攥住了手臂下的引枕 。
原来如此。这幕后之人想做的,是设计弘晖跟自己的庶母常氏私通,要让弘晖彻底被胤禛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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