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63）

曹闯的墓碑前，高启玉穿着警服站在人群之中，跟着众人敬礼，然而应该和李响一样出现在最前方的安欣却忽然闯了进来，质问着李响为什么不说真话。

这样的质问，在李响当日交代情况之后便出现过，安欣始终不相信他的说辞，但李响已经打定主意要维护师父最后的体面，对于安欣的指责置若罔闻。

安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你这是在为幕后黑手遮掩，这样只会让幕后黑手继续逍遥法外，即便这样，你也不愿意说出真相吗？

李响：我说的就是真相！安欣，你不要以为你永远就是对的！

安欣见说不动李响，又拨开人群来到高启玉面前，伸手便想要去拉她，被一旁的张彪拦住。

张彪：安欣，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对人家女孩子动手动脚。

安欣好，我不动手……小玉，你说过的，你会陪我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那天你也在现场，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能不能如实说出来？

安欣的眼神已经近乎哀求，高启玉看着他这样，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动摇，有人站在了她身前，是李响。

李响：安欣，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小玉。

安欣我欺负她？我只是想要一句真话，怎么就是欺负人了呢？小玉，就算他们都骗我，但是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安欣再度伸出手，想要从她身上再度获得一点支持，然而这次，李响和张彪拦在他的身前，完全挡住了高启玉的身影。

安欣看着周围同事们或鄙夷或责备的眼神，又看着一旁哭泣的师娘母子，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李响拍了拍高启玉的肩，和张彪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走了，同事们也随之离开，只留安欣一个人被甩在后面。

安欣失望的眼神萦绕在脑海中，高启玉终于忍不住想要回头看去，却被身旁的李响低声阻止。

李响：小玉，别回头，永远都别回头。

高启玉抬起头，逆光下李响的侧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正如此刻他的内心。

高启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天的，等她回到家的时候，高启强已经做好了饭，而高启盛也在桌上摆好了三副碗筷，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回来。

他们似乎已经知道她回来的目的，这顿饭吃的并不像之前那般热闹，三人只是沉默着，偶尔高启强会给弟弟妹妹们夹菜，高启玉也只是默默的吃了。

这是高家的规矩，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吃饭。

吃过饭后，高启强去洗碗，而高启盛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大。电视中的女歌手唱着撕心裂肺的情歌，配上高启玉此刻的内心，竟还有那么几分搭调。

高启强终于忙完了，擦干了手搬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率先开口。

高启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我说我没有杀徐江，你相信吗？

高启玉为什么不相信，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没有相信过你，就算你说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我也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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