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须在火星人才市场的应聘进行的行云流水,AI的大数据分析直接把他的档案分到了壳哥的管家岗位上,后续的人工考核须须也能对答如流。
而现在,他正站在壳的府邸门口,上一任的老管家带着他走进院子,过了一片花园后,他们站在了壳的别墅门口,摁了门铃。
过了一会,来开门的是壳。
老管家显然有些意外,“您自己来开门,佣人不在吗?”
“放回去歇月假了,这两个月房子里都没佣人。”壳嘴里叼了根烟,须须向屋里张望,壳的屋子昏暗异常,窗帘紧闭,房子没什么家具空荡荡的。
“你是我的新管家?”壳挑了挑眉,夹住那根烟夹在手指之间,眼神则上下打量着须须。须须的身上渗出淡淡的雏菊味,信息素中没有杂合任何其他人的味道,一个完全干净的omega。
须须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把脸扭向另一侧。壳愣了愣,把手里还剩一半的烟摁灭在别墅的外墙上。
壳把门推大了些,老管家微微欠身,回头示意须须进屋。
壳的房子很大,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其余基本一片空荡,白墙白地让须须联想到地球的审讯室,房间装潢几乎全部采用硬线条,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丝合缝,又暗又冷的房子让须须不太自在。
壳让管家把须须的行李放到楼上,自己则从一边的吧台上取下一瓶酒,倒在两个杯子里。他的脸上
“叫什么?”壳猛地把其中一个杯子从光滑的桌面上滑出去,须须的反应很迅速,刚刚好抓住飞速滑行的酒杯。“华须须。”他如实说出自己的名字,壳只笑笑,没有接话,反而是须须开始别扭起来。
刚见面不超过10分钟,他就已经看不穿壳的行为,须须警惕起眼前年轻的男人,年纪看上去不大。
“你很冷静。”壳支起胳膊拄着脸,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须须,他笑得眼睛弯弯,在昏暗的房间里,壳的眼神却显得尤为刺目,须须不寒而栗,他猛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应该让酒杯掉下去,他暗自懊恼。
屋子里静的像被灌进死水一潭,掉针的声音都能听见,须须轻轻活动了手指,却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
“看来也不是那么冷静。”壳向下侧了侧头,笑意更甚,“脸都白了,我有那么可怕?”他抬起头,举了举杯。
须须顺着他的意思把酒杯举到嘴边,在壳的注视之下一饮而尽,捎带着亮了亮杯底,一滴不剩。
……
再醒来,须须正躺在床上,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电子屏,他隐约看到自己的照片,但他的四肢使不上力气,最终只能费力地挪动手臂,才让壳注意到他。
“酒里有药?”须须的声音发虚,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在手腕蹭了几下床单之后宣告失败。壳放下手中的电子屏,饶有兴致地看着须须脸色苍白的样子。
“你对我做什么了?”须须试着移动身体,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头晕的感觉随着他的挣扎而愈发强烈,壳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一把将须须摁在床上。
“你不觉得,一个omega只身一人到alpha家打工有些危险吗?”壳摁在须须肩膀的手逐渐不安分地向下游走,那只手在须须震惊和羞赧的目光中溜进他的领口中,手中的人挣扎的更为剧烈,但在药效的影响之下须须根本无法挣开壳的桎梏,他咬紧了下唇,头倔强地扭向另一侧。
“你来自地球,到火星的第二天就成了我的管家。”壳盯着须须的样子皱了皱眉,手总算离开了须须的身体,须须一下子软下来,面红耳赤的喘着气,“我怀疑你是卧底,很合理。告诉我你为什么来火星?”
出乎壳意料的是,须须竟然委屈起来“……和爸妈吵架了,他们让我嫁不认识的alpha,我不同意,就自己跑出来了。”
壳愣着眨了眨眼,突然仰头笑了起来,接着越笑越放肆,笑得须须不明所以。“可以,那你留下吧。”壳缓了口气站了起来,“这间就是你的房间,你的行李管家已经替你搬上来了,药效还剩半个小时,一会儿你自己收拾一下。”
“好好休息,小管家。”
壳其实不能确定须须的身份,反应时比一般人短很多,但在面对下了药的酒时,又没有分辨能力,再加上他刚刚那一番话,怎么也不像卧底会找的借口。
“先生,新管家的嫌疑排除了?”老管家正在须须的门口候着壳,那人脸上正反常地挂着愉悦的神情,但他却摆了摆手,反而是老管家摸不着头脑。
“我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是有他在的日子,应该不会太无聊。”壳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
飒推开酒吧的门,里面灯光昏暗,各种颜色的灯挥来晃去,吧台里的酒保摇起酒像是磕了药一样的疯。这是坐落在时光街的一家酒吧,内部装潢颇有赛博朋克的味道,霓虹、全息和躁动的音乐,这家酒吧展示着人类运用科技的另一种结局。
索性人类并没有走向“科技沦陷”,而是成功征服了科技。
十宇坐在他们常坐的位置上,身边的杯子摞成一座小山,飒看不出来他喝了几杯,唯一知道的是十宇现在肯定不太清醒。他在十宇身边坐下,那人勉强把身子坐直,脸上和耳朵红得像煮熟了一般,他念念叨叨着还要喝,但是飒赶紧拦住了酒保,捎带着悄悄要了一杯内格罗尼。
“绒绒…他不喜欢我。”十宇仄歪在桌子上小声嘟哝着,飒凑过去听他的碎碎念,终于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绒绒,表白,失败,不喜欢。
十宇对绒绒的心思真正只跟两个人讲过,一个是须须,现在正在火星当卧底;另一个就是飒,现在正在冥思苦想怎么劝他。
“你不用安慰我…”十宇趴在桌子上,“我不会因为…私事干扰工作。”
这下彻底堵死了飒的嘴。
飒看着坐都坐不稳的十,心一横,找酒保又要了杯Zombie给十宇,二人碰了碰杯子,十宇的表情相当悲壮。
“对了…你的事我跟上面说下来了。”十宇扶了扶桌沿,“上面一直很信任你…说相信你可以不受信息素干扰,下周一你复职…卷的审查也全权由你负责。”
飒喝了一杯内格罗尼和一杯长岛冰茶,现在也有些微醺,“我明天想去趟东海岸,你帮我批一下。”飒扭头看向十宇,那人已经快失去意识。飒晃了晃他也得不到半分反应,于是自作主张点开十宇的AI,把批准文书调出来,十宇费力地坐起身,随手把指纹摁了上去。
最后还是开了自动驾驶把他们带回去的。
飒扶着十宇站在炸的家门口,他摁了门铃,已经足足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但是没有人来。
飒琢磨着炸为什么不给十宇钥匙,正准备再摁一遍门铃时,门终于打开。“不好意思,我等他的时候睡着了。”炸从门里走出来,飒上下端详了他一下,不是佣人的样子。“你是炸先生?为什么不叫佣人来开门?”
“我们家佣人8点上班,10点下班,现在他们早就睡了。”炸从飒的肩头接过十宇,那人被冷风一吹,恢复了些意识,自己勉强也能使上些力气。飒看了眼手表,时间是12点半。
时间很晚,炸告诉飒可以在他家借宿,但是飒拒绝了。
“飒中校该不会金屋有娇吧?这么着急回家”炸调侃他。
金屋藏娇。飒点了根烟,深夜十二点半的亚洲三区基本没有车在路上,城市宛若一座空城,寂静得只剩他一个人。
他想起上午的念头,于是点开了电子屏,十宇帮他要到了授权,他要查的是壳的信息素。
壳:H-19900207号信息素,味道高度类似朗姆酒。
刚见到卷的时候,他的腺体里就有一股淡淡的朗姆酒味,再加之今天上午卷对壳那幅上心的样子。飒的心底腾上一股无名的怒火,可又该生谁的气呢?一支烟他没吸几口,一大截都变成烟灰落在车窗外,飒对于卷的过去并不介怀,他只是介意已经和自己结成完全标记的人现在是否还想着别人。
想回家的念头变得愈发强烈,飒调高了自动驾驶的限速,车开得快了10码。
飒没有拿钥匙走,所以卷现在还没有睡,他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飒的外套。窗户外有灯光闪过,晃在卷的脸上,他清醒了半分,但门铃久久没有动静,卷向窗外张望,飒的车就停在门外,但逆着灯光,他看不到飒的脸。卷开始担心,他提了钥匙和外套走出去,拉开车门时,飒正阖着眼,似乎睡了过去,卷凑近想把他扶起来,紧接着他闻见一股酒味。卷有些不悦地想把他拖出来,但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明天我带你去看海。”飒说,顺势揽住卷的腰把他带进车里,望着他的双眼,飒心里的恶意灼烧更甚。
他无法控制卷的过去,但至少要把握现在。
飒咬上卷的后颈,任妒火中烧。
炸费了一番力气才把十宇拖进屋子,他实在没有办法再把这尊醉佛搬上楼,于是干脆把他扔在了沙发上。一面抱怨着他喝太多,一面又给他熬了醒酒汤。
十宇嘴里一直念着绒绒的名字,炸懒得理他,顺手调出了他的随身AI,里面有五十多条未接来电,全都来自绒绒,而且现在还在一直有消息发进来。
炸点开绒绒的头像,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绒绒还是给孩子模样,照片的背景是亚洲三区综合大学。
是学弟啊,炸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了。
绒绒联系不上十宇,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今天一下午都在找他,包括自己的生日宴,一直抽着空给他打电话,但十宇没有接过。他十点一刻时联系过飒,但是同样是无人接听。他正在心里默念别出事的时候,AI突然发来了消息提醒。
――他喝醉了,刚睡下。
来自联系人十宇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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