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是嫌弃的把人推开:
魏嬿婉(令妃)“得了得了,少嘴上抹蜜了,真想表心意还是把事儿办好再说吧。”
进忠:“嗻,奴才这就去,一定漂漂亮亮,完完满满的完成任务。”
魏嬿婉(令妃)“进忠。”
待进忠要离开烟锦阁时,他听见身后的声音。嬿婉坐起了身子,认真的开口:
魏嬿婉(令妃)“我不会让你像李玉那样的。”
她没有说爱,但她相信进忠一定听懂了,他们天生是最默契的人,本也都生性凉薄。对他们来说,感情并不是必须之物,他们追求的都是无上的权力。然而感情,也并非只能让人盲目,牵绊住人的脚步。
她不会让进忠步入李玉的后尘,他们的感情要换做各自的动力,推举着他们坐上权力的顶点。
嘴角微微上扬,进忠低声道:
进忠:“有您这一句,足矣。”
夜深人静,皇帝的寝殿依旧灯火通明。只见他坐在书桌前毫无入睡的意思,只拧眉做沉思状,而他面前的毓瑚也是安安静静的站着,等候他的命令。
皇帝:“凌云彻的事情,你怎么看?”
终于,皇帝摩挲着大拇指上一枚玉扳指,开口道。
毓瑚:“皇上自有决断,奴婢未曾亲眼见过,怕说出来也是虚言。”
毓瑚不轻不重的把话推了回去,皇帝躺回椅子,闭眼假寐:
皇帝:“当初凌云彻不过冷宫一名可有可无的侍卫,彼时皇后身陷冷宫的火海,是他拼死相救,才保住皇后性命,后又是救起了落水的孝贤皇后,功劳不可谓不大,所以朕把他提为御前侍卫,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皇帝:“虽如此,在他正式上任之前,朕也让你查过他的底细。”
毓瑚:“是,凌云彻出身清寒,家中双亲把他送进宫,却也不能为他谋一个好一点的职位。他的上级对他也是非打即骂,动不动还要他上交银两孝敬。若非皇后的事情,这辈子也只能这么庸碌过去了。在养心殿当值的时候奴婢看着他人也是能吃苦的。”
皇帝:“从最底层爬上来,他的意志可见一斑。人若一辈子清苦着没出路倒也罢了,可若真摆脱了贫寒,一下子扶摇直上,未必是什么好事。”
毓瑚:“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习惯入了骨,那是轻易改不得的。地位与权利,如乱花渐欲能迷双眼,一个不慎,便容易栽倒里头去。”
皇帝:“朕先头也是看着他年岁不小,便为他指婚。惢心虽然人残疾些,到底是皇后身边的红人,配他也是值当。朕自以为天作之合,看来这么想的也只有朕而已。”
皇帝冷淡开口,面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有些模糊不清,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毓瑚躬身道:
毓瑚:“所以皇上是以为,凌云彻是对御赐之妻不慎满意,而贪恋帝妃美色?”
皇帝:“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得不到手的永远才是最好的。”
皇帝扬了一缕鄙薄的笑意,有的人他就不适合身居高位,即便是当了,一些不干不净的习惯还是会被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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