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

进忠：“是，嬷嬷们也苦恼得很。”

皇帝：“倒还真是个忠仆。人证提取不到，那物证呢？”

进忠：“李公公派人搜遍了启祥宫上下，包括贞淑的屋子，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是她模仿了皇贵妃的字迹。”

皇帝：“物证也没有么？”

皇帝合上书本感叹，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皇帝：“贞淑进慎刑司已有七日，然而审问却没有半点进展。朕看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进忠，传旨，贞淑遣送回玉氏，嘉妃降为嫔位，禁足启祥宫思过。”

一会降嫔，一会升妃，现在又降，这位分可真是随便。进忠道:

进忠：“奴才遵旨。只是皇上，恕奴才多嘴一句，嘉妃……嘉嫔陷害皇贵妃娘娘，这等刑罚是不是过于……”

皇帝：“你觉得皇贵妃会因此不满？”

皇帝似笑非笑:

皇帝：“人证物证皆不齐全，若仅凭一串手串就断定凶手，天下的人会觉得朕是草菅人命。左右皇贵妃并未与大师私通，证明了这个不就够了吗？”

皇帝：“何况，你当朕不知道那手串怎么回事？这其中的猫腻，你有兴趣吗？”

进忠噗通一声跪下来:

进忠：“皇上，这不是奴才该打听的事情，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何必急着请罪，朕又没怪你什么。”

皇帝瞥他一眼:

皇帝：“起来吧，既然是代李玉当值，好歹有几分胆量才是，怎么说也是御前的人。”

进忠：“是，奴才明白了。”

皇帝：“倒是识趣。好了，朕要歇息了，旨意明日再去传吧。”

旨意传下去，金玉妍那里放心了下来，左右只是降个位，她又不是没升上去过。然而如懿不乐意了。她本以为再如何也得赐死贞淑，降嘉妃为庶人才是，这不痛不痒的责罚算怎么回事？

她回头看着床上的惢心，已经过去了七天，惢心除了给她上药换衣时哼唧几声之外，至今还没有醒，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她金玉妍将惢心害成这个样子，把自己的名声也搅得一团糟，却没有得到该有的报应，她如何能甘心？

不甘心的后果就是她直接去见了皇上。彼时皇帝正在养心殿一一品鉴各王府公侯家送来的节礼，正拿着一对金凤出云点金滚玉合欢步摇，见得如懿来笑道:

皇帝：“正好你来。看看，这合欢寓意两情欢好，朕想着赏给你最合适不过。”

他说得真挚，可所谓两情欢好，只在彼此情义与信任上。可事实是他从一开始就未信过如懿，而如懿也是为着算计而来。男女情谊，若要步步疑心，步步惊心，一丝安稳也难得，又何来合欢情好呢？

且先不提这个，如懿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前头还说他们同位一体息息相关，对诬陷自己的人，他就是这么对待的？

皇帝作势要把那步摇往如懿发间插，见得她没有动静，了然道:

皇帝：“可是问嘉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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