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令贵妃)“本宫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找个人替她受罪,她嘛,喂了哑药送得远远的就成。”
包太医言出必行,调制好的几碗汤药下去,皇上的面色果然好转些许,最后于一个夜晚醒来。
彼时侍疾的是豫妃,刚将皇上身子擦过放好,欲端起旁边汤药,忽闻一声轻微的“唔”声,抬眼看去,皇帝眼睫抖动不止,几番挣扎,终于彻底睁开:
皇帝:“……”
还没来得及说句话,豫妃惊喜的站起身,就往门外冲去:
厄音珠(豫妃):“醒了,醒了!进忠公公,皇上醒了!”
这架势,旁人看着还以为她有多么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庆祝什么,庆祝自己终于不用侍奉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甚至连反应都没多少的木偶。虽说是轮流着来,这一天喂药擦身也把她累得够呛。眼瞅着天都黑透了,这时候能得些松快,真真是再好不过。
嬿婉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包太医。皇上确实是醒了,只是精神头儿并不好,怏怏的在那里躺着。把脉过后包太医道:
包商陆:“启禀皇上、两位娘娘,皇上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除大半。微臣这就去写新的方子,以促进龙体康复。”
皇上虽睁着眼,人还是迷迷瞪瞪,嬿婉便做主让他退下,豫妃左右看看,只剩下她和嬿婉,鼓起勇气道:
厄音珠(豫妃):“有令贵妃娘娘在这里,想来万事周到。皇上刚醒,怕也不喜人多吵闹,不如臣妾告退。”
嬿婉看出豫妃心早就不在这了,正好她和皇上也有事要聊,挥挥手许了她自由。尽管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但豫妃走时的步伐都是带着风的,看得嬿婉心下好笑,转头又蕴了春水般的调子道:
魏嬿婉(令贵妃)“皇上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皇帝皱着眉头,连日的卧床,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不酸的,脑袋也浑浑噩噩得很,方才包太医和豫妃说了那么多,他只听进去只词片语,但隐隐约约听到中毒二字,整个人便是镇定不下来,沉声问道:
皇帝:“朕是怎么了?朕记得,朕当时只是想下床喝点水……”
声音带着一丝干哑,嬿婉先是细心的喂了点水缓解他的不适,这才慢慢行礼道:
魏嬿婉(令贵妃)“皇上,您所问的事情,臣妾已在您昏睡期间将来龙去脉查清。但此时涉嫌重大,您才醒来,身子骨还很虚弱,切勿动气。不然若引得气血上涌,便是臣妾的罪过了。”
她这样一说,皇帝心头疑思更重,眉宇间已初步有了厉色,艰难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皇帝的声音有如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
皇帝:“朕不气,你说。”
嬿婉的声音十分轻柔,然而当中的字眼却是无比冷漠:
魏嬿婉(令贵妃)“皇上记得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可有疑心为何会突然晕倒?乃是被您南巡时召见过的水玲珑陷害,中了她所下的暖情药。”
一针见血,当真是丝毫不曾掩饰。皇帝脸色瞬间大变,面色与声音尽数透着不可置信:
皇帝:“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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