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恭敬道:
如懿(皇后):“臣妾的所有心思不过是侍奉皇上,操持好后宫罢了,皇上勿多夸赞,臣妾担当不起。”
这便是隐晦的为白日的事情求个他的态度了。皇帝放下汤匙:
皇帝:“皇后无需如此小心,你的心意朕一直都是知道的,今日不过是那些奴才拿乔罢了。”
这便是把过错都归结到容珮身上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如懿无声无息松了口气,再次福身道:
如懿(皇后):“是,也是臣妾管教不善。皇上许容珮留一条性命是皇上宽宏,也是容珮的福气。臣妾今后也会吸取教训,再不会出现此类差错。”
皇帝:“你明白就好,说到底你是后宫之主,许多事朕原不必插手。但说回来后宫也是归朕的,朕自然不希望有人蓄意惹是生非。”
皇帝说着看一眼菱枝:
皇帝:“这个宫女倒是眼生。”
如懿连忙道:
如懿(皇后):“这是菱枝,论资历和惢心是一道的了,也是臣妾新提拔的掌事宫女。”
皇帝:“瞧着还算能干,那便好好服侍你的主子,朕说的那些话你也听着,莫重蹈覆辙了去。”
菱枝:“……是,奴婢遵旨。”
菱枝在听到皇上问起自己时心里便暗道不好,看着如懿皇帝三言两语便定死了她掌事宫女的身份时,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在暗暗叫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德不配位,那到手的就不是权利,而是烫手山芋。她真的只能做个二等宫女啊!你们一人一个高帽给我带着,到时候出了事又翻脸不认人,还不如一剑杀了她算了!
然而菱枝的哀嚎是无人听得到的了,皇帝停一会又说:
皇帝:“听说今日嘉妃受辱,是令嫔第一个出言的。”
如懿(皇后):“……是,令嫔也是顾虑着见血不吉利。”
他骤然提起,如懿心中一惊,到底还是小心着答了。皇帝对令嫔的宠爱合宫皆知,所以哪怕如懿明知今日若无令嫔出言搅和,这立威指不定就成了,却也只能说出这种看似辩解的话。毕竟还不知晓皇帝是何等用意。
皇帝:“她虽说话直了些,也是思虑周全,当初立你为后,她也是一心支持,和舒妃一样,都是为大局着想的。不若真放纵了一个宫女妄议孝贤皇后,那宫中岂不乱了套。皇后切莫放在心上。”
果然,还是在拐着弯的袒护对方。如懿强撑出笑脸道:
如懿(皇后):“皇上多虑了,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自然把每一个妃子都当做姐妹看待,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呢。”
皇帝微笑赞许:
皇帝:“皇后宽宏大量,朕心甚慰。”
遂环了如懿在怀,如懿也做出一副小鸟依人之态,只静默地伏在皇帝肩头。不论如何,此事已经揭过,此时,她只想安享这一刻的沉静与温柔。
启祥宫,丽心正小心翼翼地为坐在梳妆台前的金玉妍上药。虽然那耳坠早就取下,但到底是挂了多时,耳垂肿胀,连耳洞也撕裂的不成样子。太医开了外用几种药,嘱咐了要细细将养,丽心自然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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