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这话的除了寒香见,再无他人。她抬起鸦羽似的眼睫,两弯眼珠如被摆放在深潭里的鹅卵石,深沉乌冷,就这么看着嬿婉。嬿婉只道:
魏嬿婉(令贵妃)“包太医所言,的确是这个意思。”
寒香见(容嫔):“那么臣妾的清白便分明了。”
寒香见从容道:
寒香见(容嫔):“想必娘娘也知晓,臣妾已有半年未曾被皇上召见过。”
半年未见圣颜。莫说对入宫就是万众瞩目的寒香见来说是从未有过的耻辱,就是寻常妃子,半年不被翻牌,六宫的耻笑声也够她哭湿好几条被子了。但寒香见眉目坦然,并不如何为之所动。想想也是,至少在这个关头可以凭借此事脱离嫌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嬿婉思索一瞬,倒是点了点头:
魏嬿婉(令贵妃)“确实,从这一点来说,你暂时是清白的。但本宫也不会凭此一条便武断行事。等包太医那边查出是什么毒,谁漏了什么马脚,从谁哪里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照样也逃不了干系。”
寒香见听罢倒是没发脾气,点点头道:
寒香见(容嫔):“那臣妾就留下来,以便特立独行,反引怀疑。”
不得不说她的改变是巨大的,至少这样的话,换了以前的寒香见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嬿婉优雅颔首,对她的配合感到满意:
魏嬿婉(令贵妃)“容嫔能这样想便最好不过。知道此事夜深,你们乏,本宫也乏,但牵连到皇上龙体康健,本宫不得不仔细任何可能。”
接下来,嬿婉按着彤史上的记载,留下了几个近来颇得宠爱的嫔妃,都是入宫不久的新人。这并不意外,有了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谁还管那失了色泽的珠。若说皇上年轻一点还懂得雨露均沾,寒香见的被冷落,意味着他上彻底把喜新厌旧做到了极致。这些才春风得意不久的新人一个个缩在那里,犹如雪天依偎取暖的鹌鹑。其他暂时撇清干系的放回去休息,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留在自己的宫里,不得到处乱窜,又请舒妃将今晚养心殿发生的事情禀报给太后。做完这一切,嬿婉将那几个嫔妃带回永寿宫审问。
永寿宫灯火通明,其余各宫也没好到哪里去,应该说除了这样的事情,没几个能睡得好觉。
启祥宫内,刚回来的豫妃肘至桌案以手撑头,旁边砌好的茶一口没动,满目的愁容夹杂眼下乌青,浑身透着浓浓的疲倦。
朵颜上前行礼后道:
朵颜:“主儿,热水已经给您放好了,您泡一泡祛一祛乏,也好安睡啊。”
豫妃默然片刻开口,然吐出的话语并非是担忧养心殿帝王的圣体康健,有更重要的事情盘桓在她的心头久散不去:
厄音珠(豫妃):“朵颜,令贵妃说皇上是中了毒,你说……会不会和我们当初做的事有关系?”
朵颜微微一愣,旋即想起豫妃所指为何事,一时间脸也跟着白了一白:
朵颜:“应该……应该不会吧,令贵妃娘娘要查的不是三个月里皇上近身侍奉嫔妃吗?那……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如懿传:亭亭似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