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说

皇帝：“皇贵妃摄六宫事也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她的表现，能够担得起一位国母的身份吗？”

毓瑚：“正如皇上所说，事关国本，奴婢不敢妄言，只从后宫的情况来看，皇贵妃御下的手段是有的，毕竟也是世族出身。”

毓瑚眼观鼻鼻观心的回答，不偏袒也不反对。皇帝挑眉:

皇帝：“乌拉那拉氏是出过皇后的，只是被生前先帝厌弃至极，虽未废后，到底为人所诟病，乌拉那拉氏一族如今也无可用的人才，这也是大臣们，乃至皇额娘反对的原因。”

毓瑚：“外界干扰种种，其实都不能作为主因，到底是要皇上拿主意的。”

皇帝转头看着低眉顺眼的毓瑚笑道:

皇帝：“这话也只有你敢说。皇后不仅是一国之母，也是朕名正言顺的妻子，自然是要合朕的心意。朕乃一国之主，登基数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定，虽不能比圣祖康熙爷的功绩，自以为也逊色不了太多。朕属意谁，什么时候还要看他人脸色行事？”

毓瑚：“皇上说得是。”

皇帝：“自孝贤皇后丧期过后，前朝风波不断，皆为着皇后之位吵得乌烟瘴气。有说孝贤皇后生前举荐的纯贵妃，有说从潜邸旧人中以资历评选，还有说自上三旗身份显赫的世族中挑一位品行良好的女子另娶。纯贵妃自不必说，朕也不愿意娶一位陌生的妻子重新磨合。”

毓瑚：“所以皇上还是觉得旧人是为良选。”

皇帝：“都是从潜邸上来的人了，虽也有一些披着羊皮的狼——”

皇帝停一停，想起来这其中的佼佼者海兰，面上嫌恶之色一闪而过:

皇帝：“但大多也是忠心的。朕最看重的，也就是这两个字。旁的都不算要紧，然这宫中尔虞我诈，唯有真心最为难得。”

明明已经能够堂而皇之的把自己与康熙皇帝对比，口口声声都是自己创下的功绩，言行举止皆是以权利和身份为先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也丝毫不觉脸红。

毓瑚：“那么这样算起来，皇贵妃也算是最佳人选了。毕竟她与皇上您是幼年相识，这么多年走过来的，论起对您的心意，是不会逊色于谁去的。”

到底是在皇上跟前行走的人，一样是睁着眼说着瞎话。真心？无论是皇帝对于如懿，还是如懿对之于皇帝，都不能用上真心二字了。天家的父子到最后也只剩下了算计，少时的慕艾，在紫禁城的刀光剑影之下，又如何能长长久久的保存下去呢？何况他们之间早就有了裂痕不是吗？

皇帝：“是啊，朕与如懿也是从风风雨雨中走出来的，她向来能体谅朕的心思。虽也犯了些小错，有了些摩擦，但好在也都一一改正过来了。”

皇帝：“不过……”

皇帝话锋一转:

皇帝：“立后是国事，也是朕的家事，总是要问问对方的意见的，不是吗。今儿晚上就到翊坤宫用膳吧。”

毓瑚：“是。”

毓瑚默默俯身。不愧是上一任宫斗冠军的养子，哪怕面上对这些心机不屑一顾，用起来亦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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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会员加更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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