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还想重返二十岁,当金玉妍的药是吃素的啊?嬿婉脸上带了一丝恰好的为难:
魏嬿婉(令贵妃)“皇上,您……中毒的时间不短,加之您最近劳累过重……包太医的意思,是必定会落下病根……”
事实是他体内的毒素,喝不喝药都没有关系,都逃不了一死。但嬿婉怎么可能会说,转头又安慰道:
魏嬿婉(令贵妃)“但皇上乃一国之君,有真龙庇佑,想来定会遇难成祥……”
听到嬿婉“劳累过重”四个字,皇上面上闪过一丝恼怒与羞耻交织的颜色,连带着耳根也红了起来。即便嬿婉懂得修饰措辞,他身为当事人,过了那沉迷的劲,如何不知是自己耽于枕席,动摇了原本稳固的底子。只是他身为天子自不肯低头认错,垂下眼睫冷冷道:
皇帝:“朕方才说错了,不只水玲珑粗鄙,宫中嫔妃也没几个聪慧的,朕被这毒折磨的时候,她们满脑子只有自己的荣华富贵。”
瞧瞧,瞧瞧,明明是自己翻牌子翻出了花,到头来骂名都让女人顶了。论甩锅还得是你啊。嬿婉柔声规劝:
魏嬿婉(令贵妃)“皇上也别太过责怪各位姐妹了,她们也只是想让皇上投身朝政之余可以尽可能放松。皇上昏睡的这些天,各宫嫔妃轮流守候,亲侍汤药,说一句衣不解带也不为过。”
皇帝眯了眯眼睛:
皇帝:“话说回来,方才出去的可是豫妃?”
魏嬿婉(令贵妃)“正是,今儿正好轮到豫妃侍疾,皇上您没醒之前她正端着药打算喂您呢,陡然看到您动了,当下喜得跟什么似的,跑出去就要找臣妾,可见豫妃心中欢喜。又惦记您刚醒,在场人多可能会叨扰到您退下,这份细心实属少有。”
嬿婉说着笑眯了一双眼,皇帝神色只是淡淡。当初豫妃在启祥宫言行无状,顶撞他的事他可没忘,纵然豫妃之后回归温顺,听嬿婉的意思侍疾也很是上心,到底提不起几分爱怜:
皇帝:“她倒是用心。”
魏嬿婉(令贵妃)“是,应该说侍奉皇上,姐妹们没有谁是不尽心的。皇上可还记得臣妾方才说,是容嫔作证,水玲珑在南巡的时候就对您下了暖情之药。那药味道极淡,寻常人难以发觉,若非她心细如发,为臣妾点拨迷津,只怕臣妾还是满心无措,无从下手。容嫔不敢告劳,但臣妾协理六宫,自然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于您。”
听得容嫔壮举,皇帝脸色稍稍有些好转,那是在看到原本冰雪一样的美人为自己放下身段,愿意对自己,甚至自己身边的一举一动上心的这种行为感到自满,自满他年至五十余,魅力依旧不减,依旧是那个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至高天子:
皇帝:“你都这样说了,朕若再记不得容嫔这份好,岂非太说不过去。传旨,容嫔揭发有功,封为容妃。这香见啊,入宫的时候是那样桀骜不驯,如一朵长满刺的蔷薇,美则美矣,锋芒太盛。如今深宫数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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