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有你在，便是归宿

从未有过的酸涩情绪充斥心脏，酸胀的情感化作冰凉的湿意涌上眼眶，晶莹的泪珠在从眼眶溢出的刹那化作一颗颗圆润的珍珠，簌簌掉落在地面，相邻小珍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雪凛（黑暗祭司）...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呢...

她在爱人怀里仰起头，抬手抚上他苍白清隽的脸庞，水清漓阖眸，感受着脸颊上的细腻触感。

雪凛看着难得流露出脆弱的爱人，心下又是一阵难过，眼睫颤动间，又是几颗细小的珍珠掉落。

雪凛（黑暗祭司）你本不需要走上这条绝径...

背弃原本的立场，对他们这样身份的存在来说，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脑中闪过伊纳受伤的面庞，雪凛指尖微蜷，脱力地从垂落，水清漓倏地睁眼，修长的手指握住雪凛的手，将它收拢在掌心，垂眸看着身体轻颤的爱人，眸光一如既往，温柔缱绻地注视着她。

一秒，两秒...

莫名的，雪凛感到一丝不安。

雪凛（黑暗祭司）阿水...

她的话未能说完。

手上微微用力将人压入怀抱的水清漓眸底无声的温柔化作深不见底的漩涡，似要将人溺毙，薄唇微张道：

水清漓（十法相）：若你后悔，便用你的冰将我封印吧。

他的嗓音依旧温和如水，话里的内容却令人如坠冰窖般，四肢骸骨蔓延的寒冷。

雪凛瞳孔震颤，想要仰头看他，却被水清漓用下颚抵在发顶压制住。

水清漓（十法相）：水本无形，除非，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待在一个地方。

水清漓（十法相）：让你动手，这样的方式对你而言太过残酷，不如永远的封印我。

水清漓（十法相）：我会尊重你的心意，不会逃走。

水清漓（十法相）：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归宿。

身份并不是阻碍，真正造成裂痕的是他们二人的立场。

他不知道雪凛回去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所以他不敢赌，也不想去赌。

能让雪凛免去责罚，也能让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方法，唯有这个。

手背被圆润的小珍珠砸到，水清漓紧紧的抱着雪凛，像是在拥抱自己的整个世界，面对雪凛时，他将所有负面和可怖的情绪藏起，唯余温柔。

水清漓（十法相）：哪怕未来等待我的，将是万劫不复。

水清漓（十法相）：但，若亲手予我永恒的是你，那我心甘情愿。

酸涩冲出心脏，雪凛低下头，不再挣扎。

雪凛（黑暗祭司）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你...

在水清漓的低语中，隐去的冰蓝竖瞳因剧烈起伏的情绪再度显现。

雪凛抬起另一只手，覆住环在她身前的手臂，轻颤的肩膀停止，像是回归港湾的泊船，不再漫无目地流浪。

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让一个身处黑暗的人见过阳光，体验过阳光的温暖后，又把他拉回冰冷的黑暗。

她是如此，水清漓亦是如此。

当一束光照进了黑暗，那么这束光便有罪 ，但这束光如果永远不离开黑暗，那便是救赎。

既然都身处黑暗，那便做彼此的救赎吧。

雪凛闭上眼，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入身后的怀抱。

——题外话——

这章磨了很久，最后这个版本是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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