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办妥了，一切顺利

马路中间摞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铲车不断把周围的尸体堆到这里，渐渐升起一座“山”，街上零散的尸体还没有被运完，因为真的是太多了，几万具尸体，光是听数字就会被吓一跳。宁涛听说二队三队那边也开了火，惨烈程度和这里不相上下。

尸体在燥热的天气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和血腥味融和在一起，一时间竟让人吸不上气来。

近处的恶犬似乎并不在意，骨瘦如柴的它们只希望在尸体运走之前能够饱餐一顿。并不顾及四周有人，疯狂地舔食着血液，撕扯着尸体，贪婪的姿态一览无遗。可是，人就不一祥了。每天精心打扮，刻意伪装成一个十足的好人，将自己贪婪的欲望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但宁涛却从这些所谓的好人中看到比狮子、鳄鱼、巨龙更可怕的动物本性。平时他们都将这些本性隐藏着，可一旦找到机会，就会像那些在草原上温文尔雅的牛，忽然甩动自己的尾巴抽死自己肚子上的牛虻。

铲车司机皱着眉头，尽管戴着两个口罩，却怎么也挡不住这作呕的尸臭，他们只能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到这没有意识的死尸上。不，他们并没有把这些死去的人当做尸体看待，而是当做沙土一样铲起，卸下，铲起，卸下……是啊，生前活的不如沙土，死后依然也被别人当做沙土看待。

宁涛虽说出入战场上百次，见过几十万人的尸坑，可这次不知怎的，竟连一眼都看不下去，捂住口鼻就跳上了车。

宁涛把头靠在方向盘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才感觉恶心的症状稍微有所好转。可刚一闭上眼睛，昨天的一切又好像历历在目，一个熟悉的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龙飞。宁涛突然惊坐起来，开着车就向南城奔去。

……

政fu大楼，城主办公室:

一个中年倚靠在落地窗旁边看着血液流过的街道，窗帘虚掩着他的面部，只能看见杯中的红酒贴着杯壁一上一下，有规律地浮动着。

“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中年悠悠地问道。

“办妥了，一切顺利。”

……

走到一半，宁涛突然掉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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